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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風後就是周渝

他們走後,勤政殿再次陷入安靜。

周銳撐著書案,已經平靜了下來,他頗有些頹然地一笑,朝屏風的位置望去,“周渝,蘇家八小姐找到了嗎?”

原來,屏風後一直藏著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是蘇華昭在找的南陽王周渝,他們剛剛只有幾步之隔。

屏風後,少年懶懶地靠在搖椅上,一身豔麗外袍格外顯眼,五官昳麗得不似凡人,他半闔著眼,聞言道:“我親自去了南河一趟,她南河的屬下說,她回了中央帝國,我趕去中央帝國抓了她護衛隊的統領,一頓逼問用刑後,那人說他家主子現在就在東洲。”

這姑奶奶可把他溜慘了,他幾天幾夜沒睡,最後又連夜趕回了東洲。

“接著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神醫谷谷主呢,可有訊息?”周銳沒心思去想蘇家八小姐為何要來東洲,卸下強硬的偽裝,他現在也已不堪重負。

周渝嗤笑一聲,頗有些無語道:“那老頭貪生怕死得很,根本不在神醫谷,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那就想辦法拿到蘇華昭的畫像,無需忌憚蘇家,找到她後立刻扣押進宮,皇后那邊不能再拖。”得知寄希望於神醫谷谷主沒希望,周銳眼眸猩紅,道。

“皇后......”搖椅上的少年說話習慣拿腔作調,語氣卻冷,“哥,如果是我,我不會碰那個皇貴妃一下,她敢動我愛的人,我就把她關到地牢裡,日日夜夜折磨,直到逼問出解蠱辦法為止。”

而不是縱容著她作威作福,春風得意。

他氣他皇兄懦弱,周銳卻羨慕極了周渝的少年意氣,肆無忌憚。

可他從小就是被父皇嚴厲管教的儲君,萬事以國為主,從小熟讀“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的史記。他沒有周渝的修煉天賦,冷硬威嚴的背後也有尋常人的懦弱,暴躁,他不是周渝,也沒那個氣運成為周渝。

罷了,罷了。

等蘇華昭再次跟著長姐回到棲鳳宮時,安和公主周月曦正坐在正殿前的鞦韆上,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家裡的兩位不速之客。

這是她出生以來,第一次見到蘇蘭洲和蘇華昭。

身為東洲公主,周月曦並沒穿綾羅綢緞,只是一身簡單的鵝黃色布裙,用綢帶扎著兩個小辮子,她攥著吊鞦韆的麻繩,看也沒看母后華安一眼,直接開口質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來這?”小姑娘的聲音脆生生的,態度惡劣,像是個被慣壞的孩子。

“月曦,這是母后一母同胞的弟弟妹妹,也是你的小姨、小舅,不能沒有禮貌。”華安見周月曦的態度如此,臉上原本的笑容一滯,頗有些嚴厲道。

周月曦扁了扁嘴,被母親訓斥後,竟然瞪了一眼皇后娘娘,“我不要你管我!”

說完,她跳下鞦韆,徑直朝宮殿後跑去,任由華安在後面怎麼喊也不停下。

棲鳳宮的下人只剩翠蘭和一個傳說中的侍衛,安和公主一跑,翠蘭在華安的眼神示意下連忙去追,嘴裡還喊著:“小公主,慢點跑,等等翠蘭。”

“阿昭,蘭洲,讓你們見笑了,這個孩子是我沒教好。”華安嘆了口氣,又轉頭對蘇蘭洲和蘇華昭說道,眼神有些抱歉和不易察覺的難堪。

想來也是,任何一個母親被孩子冷待,心裡都會不舒服。

蘇蘭洲走上這麼一遭,早已對東洲的亂象習以為常,他一挑眉,摺扇一開,“長姐,外甥女這脾氣是隨姐夫了,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月曦是在怨我啊。”華安搖搖頭,臉上的笑容愈發蒼白無力。

怨什麼?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