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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張臉

“對了,長姐看到我們的拜貼,還回了封信。”見蘇華昭一直不願搭理他,蘇蘭洲又搖起了他的摺扇,裝作風度翩翩,溫和有禮,自顧自說道。

“信呢?”蘇華昭看過來,問他。

蘇蘭洲厚顏無恥道:“信我看過就燒了。”

......

見妹妹唇角的弧度淡去,蘇蘭洲才不緊不慢地開口:“無非就是說,讓我們不要進宮,說她如今自身難保。”

“長姐莫不是在這東洲待糊塗了,這天底下,哪有我們蘇家人去不得的地方。”蘇華昭漫不經心道。

第二天一早,鳳九名下的成衣鋪做了幾箱衣裙給蘇華昭送來,鳳九是蘇華昭的閨中密友,也是經商的一把好手,名下的鋪子酒樓等遍佈整個九州大陸。

她總是有許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並能夠靠這些賺的盆滿缽滿,九州大陸現存的麵包、牛油火鍋都是鳳九發明出來的。

“姑娘,鳳姑娘派人送來的衣裙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置辦的。”桃夭把幾箱成衣掛了起來,燃了淡香薰著,笑眯眯道。

蘇華昭自從十二三歲回到蘇家後,就如同變了個人般,自此吃食講究精緻,書要尋孤本來讀,匣子裡隨便一件首飾放到外面都價值連城,更別提衣裙,更是每一件都要十幾位繡娘用最好的料子縫製半月之久。

之前蘇華昭賞給小沙彌的玉鐲,已經是她最不值錢的玩意。

但單就那個玉鐲,也不是一個平民出身的不受寵皇后的妹妹能用得起的。

於是,鳳九讓名下在東洲的成衣鋪停下所有單子,幾天來緊趕慢趕地做了幾箱子衣裙,給蘇華昭救急。

“這些衣裳和姑娘的銀簪都很搭呢。”水仙無意間說道。

蘇華昭下意識地抬手,撫了撫鬢上一支做工細膩,花紋繁複的銀簪,杏眼晃過動容。

這簪子,還是當初江盼晚求蘇蘭洲的師傅做的,那時候她們日子過得清貧,別說玉石,就連金子也用不起,一代機關大師就用低廉的銀,親手磨出兩支一模一樣的銀簪,給了她和江盼晚。

兩支簪子都被蘇蘭洲的師傅用特殊法子再加工過,哪怕過了百年,也不會如其它銀製品般泛黑。

是啊,簪子還沒黑呢,人先少了一個。

蘇華昭撐了撐臉上的笑,不再多愁善感,親自站起身選了一條胭脂色的百花曳地裙,又坐在銅鏡前,細細描眉,染唇脂,讓本就天生麗質的面容愈發動人。

在中央帝國,鮮少有人稱讚蘇華昭貌美,因為在她身上,美貌是最不值一提的優勢。

“我在正廳等你半個時辰了,早膳都涼透了。”屋外鳥語花香,蘇蘭洲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蘇華昭的閨房門口,一開口就毀了表面的光風霽月。

蘇華昭緩緩站起身,語氣不見了昨日的涼薄,取而代之的是親暱,她又恢復了平日笑面虎的模樣,“二哥,你親自做的早膳?”

“不然呢,我不做誰做?這宅子裡一共就四個活人,你們姑娘家不是還講究十指不沾陽春水?”蘇蘭洲嘲諷著反問道,但面上倒沒多大不樂意。

三年前,水仙和桃夭還會被蘇蘭洲的這些行為、思想震驚到,但後來她們發現,蘇二公子和孟少將......甚至包括自家姑娘都深受鳳姑娘影響,與世人不甚相同,她們也就習慣了。

“哦,多謝兄長。”蘇華昭眉眼彎彎的,討喜道。

用過早膳,蘇華昭和蘇蘭洲就坐上馬車往東洲皇宮趕去,這次的馬車與來時的不同,就是最普通的馬車,一動起來就晃晃悠悠,車輪還會發出響聲。

東洲皇宮自然不如中央帝國裝潢奢靡,但也算是氣派,地處京城城東的位置,不到正午,已經有長長一串馬車排在宮門口前。

因為要排隊入宮,馬車每往前走一步,就要停一會,晃得蘇蘭洲頭暈眼花,靠著車壁閉上了眼。

等到終於排到他們,坐在馬車另一側的蘇華昭踹了蘇蘭洲一腳,蘇蘭洲驚醒,丹鳳眼中帶著倦意,反應過來他在哪後,一臉不耐地下了車。

因為水仙和桃夭修煉的都是真氣,沒法隱藏修為,所以蘇華昭和蘇蘭洲此行就沒有帶上她們,事事都要親力親為。

一個膀大腰圓,眉頭還長顆痣的侍衛打量著下了車的蘇蘭洲,眼神中寫滿了不屑,先是陰陽怪氣地來了句:“誒喲,原來你們家不都是廢物啊?”又頤指氣使道:“車上還有人嗎,一起下來,我們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宮裡的,必須一一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