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初瑤身邊一直跟著的一個小廝來王府找阿沅,說初瑤自前日被堯淵侯府的四公子請走後,便再未回來。
自打做了這王妃,行動便多方受限。現在即便知道是堯淵侯府的四公子請走的初瑤,她也不便出面去要人。躊躇了一番後,阿沅去了翊王府。孝翊在棋院還未回府,她便轉道又去了棋院。
聽到棋院的弟子來報,說有人找他,孝翊還好奇是誰,一見是阿沅,甚是驚詫。“你怎麼來了?”
“初瑤出事了,需要你幫忙。”
孝翊急問道:“出了何事?!”
阿沅瞅了下四周,悄聲道:“你現在可能離開?此處不便細說。”
“我這就隨你走!”
出了棋院,孝翊迫不及待又問:“到底怎麼了?”
阿沅便將幾日前在蕪柳居的事情同孝翊詳說了一遍。
“你確定堯淵侯府的四公子就是那日諸公子中的一員?”
“常日跟在初瑤身邊的小廝確認過,是其中之一,錯不了。”
“我們先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都三天了,還沒回去。你說會不會……”
“不會!你別瞎想!”可孝翊自己心裡其實也沒譜。二哥行事向來沒有章法,沒個輕重,跟在身邊的人,也半斤八兩。
“你出面,去堯淵侯府看看,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孝翊心口一噎。雖說京中王公貴子經常出入煙花伎館不是什麼新鮮事,可那都是私下裡,從不曾攤到檯面上的,他堂堂一皇子,直接到一侯府去要伎館裡的女人,這傳出去了,得多難聽!再讓父皇知道了,定要訓斥一番不可。可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且容我想想,想想!”
兩人走著走著,半道遇上了追來的柳依依。
“你怎麼也來了?”
一見是柳依依,孝翊一臉的不待見。柳依依權當他是空氣,只對著阿沅道:“我剛去見了家兄一面。家兄與那堯淵侯府的四公子過往有些交情,答應先去探一探底。我們先且等著吧。”
“真的?那再好不過了。此番初瑤若得救,定當面拜謝汝兄。
“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孝翊一臉難以置信,柳依依被他看得不自在,厲聲道:“別那麼看著我。我會誤以為你在仰慕我。像以前那樣,無事我就好了。”
孝翊被懟,哼了一聲,別過頭去。說實話,剛才他確實有些不敢相信,這樣一個心胸狹隘,冷漠自私之人,竟會出手幫助初瑤。
阿沅瞧著這兩人,心中不禁嘆息。多好的一雙人啊,為何總這樣掐!
他們一起回了翊王府,阿沅也跟了過去,在那裡等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