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死了!”
沒有了潘雲奎的壓制,拜雲宗剩餘的弟子開始瘋狂逃竄。
熊力等人哪裡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撿起白兵箭嗖嗖射出,轉眼間又是十幾名拜雲宗弟子被射殺。
箭不多,只能射完一輪之後,再撿起來射,但這足以讓拜雲宗的弟子死傷無數。
箭支和其他的兵器不同,要靠數量才能體現優勢。一支箭射出後,如果沒有更多的箭,那就只能等死了。
但白兵這麼珍貴,一般修士誰能用得起大量的白兵箭?所以,一般的印修不屑於煉製這種東西,有這個工夫,還不如去煉製刀劍一類的兵器。
梁騰當然也不能一夜趕製出這麼多真正的白兵箭,他只不過學會了《印》那捲書上的一種方法,染焰法。
嚴格的說,那都不算是一種煉製白兵的方法,只是入門弟子初學時,嘗試將自己的業火沾染在白材上的一種入門技術。
沾染到業火的白材,根本不算是白兵,因為普通業火沾染到白材後,很快就會消失。
而梁騰的業火強悍,他將業火沾染到箭支上後,可以至少保持半個時辰。
熊力他們倉促之間,也只找到了幾十支箭,而且梁騰白天煉製了那把白兵玄鐵刀之後,所剩業火也不多,哪怕是連夜煉製,也只能煉出幾十支白兵箭而已。
所以,熊力他們射完一輪之後,只好再去撿起箭支,繼續攻擊。
但哪怕僅僅是幾十支半成品的白兵箭,滅一個小宗門,也足夠了。
印修和白兵的威力,不僅讓熊力等人從心裡震撼,也讓梁騰有了更深刻的認識。
轉眼之間,拜雲宗弟子幾乎被射殺殆盡,只有少數幾個在山下值守的弟子逃了出去。
縱橫莽山數十年的拜雲宗,一夜之間被滅。
一名十二道遊絲的拜雲宗大漢,仗著自己的白兵犀利,連續格擋三四支白兵箭後,縱身就要向山下躍去,突然一隻鐵爪一樣的手掌,捏住了他的脖頸。
他正想反手一劍殺了背後之人時,只感到脖頸一緊,整個人頓時萎靡下來,白兵劍也掉在地上。
“你們搶來的那頭灰驢在哪裡?”梁騰的聲音發冷,他剛才迅速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馬小戶的影子。
“你算什麼東西!老子身為拜雲宗的堂主……”那大漢還想充硬,卻被梁騰直接一刀刺透大腿。
“啊!我說我說!”大漢沒想到,這個瘦削的少年,竟然如此狠辣,一言不合就捅人,心裡升起恐懼,“那驢子已經被潘雲奎送給曾將軍了!”
“什麼曾將軍?”梁騰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竟然又錯過了馬小戶。
“就是金風國……掌管宗門考核的……一位少將軍,名叫曾麟,府邸就在金風城東……”大漢慌亂地說道,梁騰目中的冷意,讓他越來越恐懼。
大漢一咬牙,竟使盡全身力氣掙脫開來,發足狂奔。
梁騰手中玄鐵刀就要擲出,一刀斬殺此人時,就聽一個聲音傳來:“大哥,讓我來!就是他傷了我,搶走了灰驢,我要此人血債血償!”
一個身影擋住了那大漢。
“餘飛?”梁騰驚訝地看著駝背而立的餘飛,他傷勢竟然似乎好了,整個人雖然仍十分瘦弱,但雙目之中,竟然透出從沒有過的平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