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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一場尷尬

那樣的話,她從來沒有聽過,眼巴巴的看著一張妖孽般的臉靠近,吐出那些醉死人的情話。任浴月一時有些恍惚,亂了呼吸。無虛放鬆了懷抱,將那小小的手放在胸口,蠱惑道:“你聽,每一聲都是你的名字……”

那一室燈火流轉分外妖嬈,眼神交錯,端是生出無限曖昧。無虛那誘人顏,骨骼分明的脖頸,結實的臂膀,酥麻的情話分明就是要了命,饒是女子此時怕早以癱軟。可惜……

“啪!”的一聲脆脆的斷了這一室旖旎!

“鮫人魅術?!果然厲害……”任浴月一臉緋紅看著對面的無虛,穩穩心神,別過臉去。心下跳得厲害,差點站不住。

無虛倒是沒躲結結實實捱了一巴掌,不怒反笑:“……這下我捱得。”說著似乎一臉回味的輕輕撫摸著那一巴掌的地方,舔了一下嘴唇。毫不介意的徑直坐到桌邊,去解自己的衣衫。

嚇得任浴月臉色一變,驚呼道:“你幹什麼?”

“自然是上藥……你扎那一刀雖然不深。可還流著血呢……”說著從比劃了一下胸口的方向,哪裡是朵朵殷紅,看的任浴月有些過意不去,也坐到了跟前。

“我去給你要壺熱酒來,燙了以後,傷口就不會有炎症……”任浴月看著那衣衫脫下,精瘦結實的胸膛上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心裡有些不忍。

“自是不用……鮫人……命硬……我命更硬……”說著那無虛低頭口中唸唸有詞,突然右手半合出現一個小小的水球,那光芒溫暖一點點的靠近無虛的胸口,股股清涼慢慢的覆蓋在那傷口之上。

任浴月有些詫異,那水球之下的面板正在一點點的修復,效果喜人。與此同時,那**的身體上眾多的疤痕倒是讓任浴月心裡一驚。那顯精壯的身體上,一層疊著一層疤痕就好像是一個個故事在暗示著無虛那些不可示人的過往。

任浴月看在眼裡,並不去問,卻更加確定了無虛那撲朔迷離的身世……鮫人銀姬之子,自幼流浪,得到鮫族神器鎮海神戟……

“你一定再想,我這個魚人肯定是又是在騙你什麼?”

“不是嗎?”任浴月冷哼一聲。

“命運不公、家族庶女、父不慈母不愛,姐妹排擠,無一技傍身……如何在這世間苟活?”無虛哧哧的笑了起來,放肆至極,突然他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樣:“我第一次見你的便想殺你?知道為何留你?”

無虛冷哼一聲,漠然的看向窗外:“你神識中有東西燒傷了我,那一刻,我便決定留你下來。你看,我不殺你是天註定的,你也同樣捨不得殺我……”

“放屁!”任浴月壓根不想聽那無虛幾乎的鬼話,轉身打算走開,卻不想被他一把拉住衣袖。

“你身上有一樣東西……它一旦醒了,天下,就亂了……”無虛冷眼打量著對面的人,不知道是試探還是要挾。

任浴月警惕的看了一眼房外:“胡說什麼。小心我不要你的命,別人就要了你的命。”

“怕什麼?此時夜深,自然沒有來做著擾人清夢的蠢事……”無虛手上一用力,任浴月眼看自己的衣袖就往下滑,衣襟轉眼就被扯了開來。那一節雪白的肩頭頓時就露了出來。

任浴月心中一怒,當時就巴掌呼上去,卻不想拿只魚一把握在手中,接勢就把那小小的人兒拽到了身前。雙目相對,唇齒間都能聞到對方的氣息……一時間曖昧無邊。

“哐嘡!”大門推開,一聲恭敬:“我家主人請任姑娘過府一敘,車馬以在樓下等候!”一行僕從打扮的下人低頭弓腰,站在門外。任浴月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太子長穎的僕從。

府規森嚴,門外的人低著頭不看室內一眼,如此的情景也沒有人敢看……

衣衫不整、孤男寡女、眾目睽睽……任浴月怒目而視,無虛一臉無辜狀撫了撫自己的衣襟“小心不要著涼!”……任浴月差點咬碎了銀牙。

稍事梳洗,一臺軟轎,一行侍從,悄無聲息的離開。無虛慵懶的看著那飛快消失在街道上的一行人,眼角帶笑,拿起桌子上的一杯冷茶一飲而盡。

聞訊而來的郭辛,見到無虛居然在此,一臉慌張的問道:“你怎麼在這裡?我看,月姑娘怎麼被接走了?”郭辛也是在太子府住過些日子,他自然一眼就認出了侍從腰封上的標誌。深夜出行,事出蹊蹺……無虛並不答話,只是笑笑。

侍女掀開厚重的簾子,一股熟悉的味道帶著溫暖的撲鼻而來。水沉香裡面加了一些許苦薄荷,那絲絲的苦味弱化了沉香的厚重。毫無疑問這裡太子長穎的居所。

一桌一椅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擺放著,貴重而不奪目。幾隻剛剛剪下來的幾隻紅梅,稀稀疏疏的插在書桌上的白瓷瓶中。那裡依照習慣擺放著筆墨和幾本書,書頁還沒有合上,好像主人才剛剛翻過。

任浴月走到了書桌前,想看看那都是些什麼,不想後面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你平日裡喜歡讀什麼書?”

轉身一雙溫柔的眼睛。任浴月立馬低下了頭,瞥了一眼書桌的方向:“我在家的時候,沒讀過什麼書……”說完她輕輕的離開了書桌。

此時的太子長穎一身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光風霽月,說不出的尊貴雅緻,如詩似畫。任浴月心中感嘆皇室的皮相到是不錯。

“以後,你若是想讀書,我陪你可好?我書房中也有些話本,不那麼無聊,可以給你解悶。”長穎的語調永遠的讓人如沐春風,任浴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她並不喜歡那紙婚書,但是對於長穎這個人來說,她倒是挑不出什麼毛病。

“玉門苦寒,一人在外,難免疏忽。旁邊的院子收拾好,想來住起來也會舒服些。”長穎微微一笑“前塵往事自是不提,你我婚約,總不是兒戲吧?”

這話一語雙關,想到今日尷尬任浴月臉色一紅,心下疑惑,自己逃到玉門就是為了了結那紙婚書,現在要是住下,豈不是自己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