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晚知道懷孕卻沒有告訴自己,應該是想偷偷流掉這個孩子,而周詮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
房間裡很久沒有聲音。
周詮握住林書晚的手,目光哀求的望向她,“可以留下他嗎?”
語氣非常討好,甚至,還帶了些哭腔。
“給我們的孩子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機會,也給我們的婚姻一次機會,或者給我一次好好愛你的機會,好嗎?”
周詮將姿態放的很低。
在生意場上,周詮是頂級的談判高手,對待不同的人,周詮有各式各樣的談判技巧。但對待林書晚,周詮所知道的所有技巧通通失效,他只有一個籌碼,就是他的心。
林書晚也抬頭看向周詮,愣了半晌。
將手緩緩的從周詮的手掌中抽出,“我累了,想自己待一會。”
這麼多的變數,這麼多的事,林書晚確實應該自己想想。
周詮將病床調至水平,又給林書晚掖了掖被子,就出去了。
周詮給宋鳴打了電話,“都辦好了嗎?”
宋鳴在別墅拍了幾張照片發給周詮。
周詮安排宋鳴給別墅重新佈置,樓梯鋪了地毯,有稜角的地方包了防撞條,浴室鋪了防滑墊。還應聘了很多別墅的工作人員。
周詮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他賭的就是林書晚會生下這個孩子。
不為倆人的交情,而是因為自從林書晚母親去世之後,在她眼裡,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她將自己偽裝好,事事堅強,也許這個孩子可以喚醒她內心中最柔軟的一部分。
周詮關上手機,起身走到客廳的窗前,站在奢華套房診療室的落地窗往外看,京城市盡收眼底。
周詮跑到洗澡間沖了個澡,換上了早晨宋鳴送來的新衣服。
傍晚醫生來查房。
給林書晚做了些簡單的檢查,沒有什麼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走後,空蕩的病房裡只剩下林書晚和周詮兩個人。
林書晚坐在病床上,看向眼前的男人,“這個孩子,我會生下他的。”
周詮的眼裡閃過雀躍,就像一潭死水中被扔進了幾個小石子。
“我只有一個條件。”
周詮坐在病床邊,“你說。”
周詮心想,只要可以生下這個孩子,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將周氏集團改姓林氏集團,他也樂意。
“我要工作。”林書晚和周詮捱得很近,周詮可以看到林書晚堅定的眼神。
周詮不加思索,“當然可以,但是這個月不行,你要養胎,從下個月開始正常工作。”
“昨天晚上飯局上的事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周詮摸了摸林書晚的手,讓她安心。
周詮彎曲手臂,林書晚的頭被按在周詮的胸膛,可以聽見裡面有力的心跳。
已經好久,兩人沒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了。
世界安靜,時間靜止。
周詮多想,多想能夠多抱抱懷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