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晚後背冒冷汗，“剛才去還外套。”

周詮嗯了一聲，信了一半。

這個解釋，多餘了。

跨臺階時，扶著林書晚的腰。

一頓飯，林書晚挨著老夫人坐，兩個人都沒主動說話。

吃過飯，小武來找周詮。

周詮去帝豪時，吩咐人去查了周氏集團的賬本，算著時間，也該查完了。

“詮哥，財務室保險櫃的紙質賬本已經查了，和電腦資料一致，沒造假。”

周詮沒太驚訝，意料之內的結果。

文博龍畢竟在周氏待了這麼些年，必然留有後手。

小武詫異，“難不成財務裡也有他的人？”又覺得不對勁，“可是不應該啊，哪個會計有這麼大的膽子改賬本。”

周詮沒說話，盯著院子裡的牡丹花。

“那個瓷娃娃查的怎麼樣？”

小武回神，“已經在京城找人看了，但外觀看不出來什麼，那邊的人問我，要不要砸開。”

“砸。”周詮回的幹淨利索。

若說許江樹沒有圖謀，周詮不信，砸了東西，即便沒有蹊蹺，也拔了心裡的那根刺，不留隱患。

小武得了訊息就去辦了。

周詮一動沒動，咬著煙，徐徐煙霧遮了眼。

半晌，撥通了沈確的電話。

沈確的父親與江城的稅務局有不少的來往。

周詮現在撈不到確實的證據，僅憑一張罰單，還是奈何不了文博龍。

大可找個會計頂罪，不過判個七八年，卻能補償家人一大筆錢，重金之下必然有人上鈎。

片刻，沈父接通了電話，回他，“一般來說都會有兩份賬本，一份電子賬本，一份紙質賬本，電子賬本是假的，應付稅務局檢查，紙質賬本上的資料才是真的。”

這些事情周詮自然明白，可找不到真實的賬本資料，即使稅務局來查，也查不出什麼東西。

偏偏周詮只是想逼文博龍退位，並不能真的搞垮周家，因此，這些事只能暗地裡來查，卻不能鬧到明面上。

周詮結束通話了電話，眼底暗潮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