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祖上倒騰幾代,是道上混的,雖然後來經了商,但千絲萬縷的關系還在,查個人還算簡單。
“什麼人。”
“晚上我助理把資料發你。”
兩人沒再多說些什麼。
一局結束,趙紹瀾又賠了不少錢。
周詮沒再繼續打,出了棋牌室,走到負一層的酒窖,接小武的電話。
電話接通,周詮低沉的嗓音傳來,“說。”
小武剛拿到檢測報告就迫不及待地打給了周詮,一五一十的說明情況,“詮哥,瓷娃娃裡面裝了微型監聽器,因為材質特殊,所以金屬探測儀也檢測不出來。砸了娃娃以後在眼睛那裡找到的。”
周詮深吸了一口氣,嗓音沙啞,問,“能順著藍芽找到監聽的人的具體位置嗎?”
“不能,這種監聽器是單向聯通的,無法找到監聽人的具體位置。”
約莫過了幾秒,周詮回,“先別聲張,儲存好證據。”
“是。”
電話結束通話,周詮站在原地,揉著眉心,愣了幾秒。
然後轉身,葉菀言正雙手抱臂,倚靠著樓梯口的牆壁,眼裡含著笑,看著他。
她就這樣一直站著,也不知看了多久。
然後她說,“喝點?”
周詮看著她的臉,點了點頭。
葉菀言在酒窖裡拿了兩個高腳杯,然後精心挑選了一瓶酒。
“1947的白馬,最後一瓶了,就咱倆,偷偷喝。”
葉菀言拿著杯子在前面走,周詮拿著酒跟在她身後,兩人在沒人的前院,倒了杯酒,坐在藤椅上,看天上的星星。
葉菀言看著周詮的臉,說,“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喝酒,就是和你在一起。”
想起了什麼,周詮笑了笑,兩人出國的前一晚,葉菀言偷拿了家裡的酒,在周詮家的院子裡,與周詮、趙紹瀾一塊喝的,邊喝邊哭,說自己捨不得離開家,也捨不得媽媽。
兩個人,拉都拉不住她。
那天都喝醉了,彼此都說了不少心裡話,葉菀言喝多了酒,不敢回家,在周家的客房裡睡了一晚。
“你還是那麼喜歡林書晚”想起那晚的周詮說的話,葉菀言冷不丁的開口問問。
也是從那一晚開始,葉菀言與趙紹瀾才知道周詮已經喜歡林書晚很多年了。
周詮點了點頭,一臉滿足,“我要當爸爸了。”
葉菀言愣了一瞬,然後與周詮碰了下杯,笑得肆意又開懷,大大方方的說,“恭喜啊。”
又一年月光下,依舊是他和她。
只是他們不在年少
戀家的孩子已經長大,少女悸動的心也隨時間磨平。
會遺憾嗎?會後悔嗎?
她想應該是不會的
她大大方方的為自己的心動買單
今夜過去,他們都將擁有嶄新的明天
而她,也該學會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