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晚廚藝不佳,周詮知道,看著賣相尚可的幾道菜。
周詮調侃,“看來懷孕以後,連做飯技能都點滿了。”
林書晚向他挑眉,“嘗嘗?”
周詮夾起一塊可樂雞翅,細細品嘗了一下,是苦的。
周詮很捧場的說,“好吃。”
兩人正聊著,林書晚接到了鹿聆的電話。
林書晚掃了眼來電資訊,按下接聽,“喂。”
鹿聆吸了一口氣道,“張熠回來了,他要見安安。”
張熠,鹿聆那個消失了一年半的男朋友。
林書晚唇角僵硬,有些警惕,“他見安安幹什麼?”
鹿聆情緒不太好,“我也不知道,他說要補償我們娘倆。”
林書晚覺著離譜,“最苦最累的時候過去了,現在想起來補償了?”
林書晚怕鹿聆吃虧,主動提議,“你給我個地址,我陪你去。”
林書晚結束通話了電話,周詮聽了個大概,自覺的將餐盒蓋好,“你們兩個女生帶一個孩子不安全,我陪你去。”
林書晚沒拒絕,兩個人開車去了約定好的咖啡廳。
鹿聆看見周詮跟著林書晚來,沖他點了點頭。
周詮很有眼力見,“我帶著安安,你們好好聊。”
周詮沖鹿安安招了招手,“來,安安,找姨夫。”
鹿安安現在十個多月了,剛開始學走路,小腿有勁的很,蹬著周詮的大腿。
周詮抱著安安坐到咖啡廳的另外一個角,正好能隨時看著林書晚那邊的狀況。
安安手裡拿著磨牙棒,沖周詮笑,瞪著圓溜的大眼睛,一笑就露出四個小門牙。
周詮看著懷裡香香軟軟的小姑娘,心下一片柔軟。
林書晚坐在鹿聆旁邊,問,“你什麼時候見的張熠。”
鹿聆回她,“我沒見他,他給我打的電話。”
林書晚旁敲側擊,“那你現在對他是什麼態度。”
鹿聆嘆氣,吸了吸鼻子,“原本我以為我恨他,可是恨著恨著我發現恨也是一種情感。”
自從張熠消失以後,鹿聆就擺出一副與他老死不相往來,提到他都要罵他的仇人姿態。
可是林書晚能明白,鹿聆對他的恨其實是為了掩蓋她的愛,如果連恨都沒有了,她又該怎麼維持自己的生活。
高大的男人走進來,穿著身普通的襯衫黑褲,比一年前更消瘦了些,也黑了些。
咖啡廳裡播放著慵懶輕柔的爵士樂,男人抿了抿唇,坐到鹿聆對面。
鹿聆看著眼前的男人,率先開口,“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掐點到。”
張熠目光審視她,嘴角噙著笑,“你也和以前一樣,喜歡提前到。”
咖啡廳的服務員給張熠上了杯生椰拿鐵,張熠道了聲“謝”。
他轉動著咖啡杯,調侃,“聆聆好記性,還記得我椰汁過敏。”
鹿聆看著他的動作,“你到底找我幹什麼?”
張熠看向她,言語懇切,“我想見見我們的孩子。”
鹿聆心裡突然有了主意,斬釘截鐵,“當年的那個孩子我流産了,沒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