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熠看著鹿聆的背影,愣在原地,“她也瘦了不少。”
林書晚打抱不平,“鹿聆為了要這個孩子,從懷孕到生産再到把孩子養大都吃了不少苦,而這段時間,你一直都不在她身邊。”
“現在,你想憑借三言兩語就取得鹿聆的原諒,根本就不可能。”
張熠明白這個道理,對林書晚說,“謝謝這段時間你一直陪著鹿聆,我也會拿出自己的行動好好對她和安安的。”
對於張熠這個人,林書晚的印象一直都不錯,學歷好,家世好,對鹿聆也是相當不錯,所以當時對於他不告而別這件事,林書晚一直是有疑問的。
不告而別,又再次出現,鹿聆需要時間好好消化這一切。
……
第二天一早,鹿聆正摟著鹿安安睡覺,被門外嘈雜的聲音吵醒。
鹿聆給鹿安安蓋好毯子,打算出門看看。
鹿聆住的房子一層兩戶,對門一直空著,現在好像住進來了人。
進出入戶門的工人來來往往,鹿聆提醒,“各位,這房子不隔音,能不能小點聲啊。”
幾個搬箱子的工人剛要開口,從樓梯間裡走出來了一個人。
張熠手裡拿著一盆花,一臉從容,和鹿聆打招呼,“早上好啊,新鄰居。”
鹿聆皺了皺眉,“怎麼是你?”
張熠走到鹿聆身旁,“這房子我買下來了,跟你做鄰居。”
鹿聆不耐煩,“我不同意。”
張熠好脾氣的說,“哪一條法律規定的咱倆不能做鄰居?”
張熠是個律師,鹿聆清楚講道理這方面說不過他。
鹿聆咬了咬牙,“那就請你讓你的搬家工人們聲音小點,我孩子還在睡覺。”
張熠反應過來,交代工人們,“動作輕點,我女兒睡覺呢。”
交涉完,鹿聆要關門,張熠眼疾手快,身體擋住了門。
鹿聆打量他,“又有什麼事?”
張熠將手裡的花遞過去,殷勤地笑,“你最喜歡的狐尾百合。”
鹿聆不領他的情,“不用,我家裡有。”
“我親自養——”
不等他說完,鹿聆很用力的拉門把手,張熠知道她倔,往後退了一步,讓她輕松的關上門。
關上門後,鹿聆怔怔地站在門口,心頭又甜又苦。
她聽著身後男人指揮搬家的聲音,心裡是止不住的酸澀。
又有想流淚的感覺,鹿聆小聲抱怨,“什麼時候這麼矯情了?”
那個曾經最愛最愛的男人,也是讓自己日日夜夜痛恨的男人。
愛與恨交織,到底是愛還是恨,有時候她也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