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享受沈確服務的商時序睜開眼睛，只問了一句，“你爸媽同意了？”

沈確，“你不用管。”

商時序態度強硬，“如果你爸媽不同意的話，我是不會和你結婚的。”

沈確繼續揉著，沒再說什麼。

結束了這個話題，商時序又開口，“我還要住多久。”

沈確斂了斂眉，不讓自己的眼淚留下來，“大概還要再待個三四天吧。”

商時序不明白，“為什麼要住這麼久？”

沈確手上的動作沒停，面不改色，“多觀察幾天吧”

商時序繼續追問，“我記得昨晚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流血了。”

昨天晚上商時序雖然神智不清楚，但是在搶救室裡面，還是聽見了醫生說“胎盤剝離”“抑制宮縮”等一些支離破碎的話。

這些詞拼到一起，商時序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沈確想繼續開口，商時序望向他，帶著哀求和期盼的目光，說，“你別騙我。”

沈確將被子裡的手伸出來，看向那雙眼睛，下頜緊繃，沉聲，“阿序，我們還會再有孩子的。”

果然。

她懷孕了，又流産了。

一滴淚流下來，商時序閉上眼睛，質問他，“我為什麼會懷孕。”

她明明吃了沈確遞給她的避孕藥。

沈確想替她擦眼淚，商時序警惕的躲開了，雙目猩紅的看著他。

沈確收回手，“我給你的不是避孕藥，是葉酸。”

一剎那的寂靜。

沈確解釋，“我爸媽想抱孫子，你若是能懷孕，沈家必然會高高興興的迎你進門。”

商時序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那裡曾經短暫的擁有過一個孩子。

沈確低下頭，“這件事，是我錯了。”

商時序的左手緊緊攥著床單，沒過多久，又洩了力。

她突然問了一句，“今天有太陽嗎？”

沈確擦了擦眼淚，控制好情緒，“中午的時候出太陽了，現在又被雲彩遮住了。”

……

晚上，林書晚和董霓一塊去病房裡看望商時序。

林書晚坐在床頭削蘋果，董霓叉著腰，惡狠狠的說，“要是讓我見到那個男的，我一定閹了他。”

商時序淡淡的笑，“不提他了，這事我還得好好謝謝晚晚，要不是你在我隔壁，聽見動靜來救我，後果就真是不堪設想了。”

林書晚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神色淡然，“這事，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伸手相助的。”

商時序接過蘋果，小口小口的吃。

董霓雙手撐著床尾的欄杆，“晚晚這幾天休假，你有沒有什麼想玩的或者想吃的，我倆陪你去。”

商時序小口啃著蘋果，“我想去一趟寺廟，給沒出生的孩子供盞燈，我與他沒緣分，也算是我這個母親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董霓怔忡一瞬，笑了笑，“好。”

商時序明白，是沈確找兩人來開導自己，她不想將不好的情緒流露出來。

對於那個孩子，也只能算是無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