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周遠遠地看著李芳和韓哲帶著數百人將玄楠的院子圍的水洩不通。李芳站在門前插著腰破口大罵道:“陛下,
我們折損萬人,就是因為您受了裘鐵這廝矇騙。你可不能再糊塗了!你要是不殺了裘鐵,我們就在這河間不走了!”
韓哲大喊道:“誅殺裘鐵!誅殺裘鐵!”
身後的將士們更是大聲呼喊道:“誅殺裘鐵!誅殺裘鐵!”
孫週轉頭看向跟在身後的小少史,道:“你家大人呢?”
“他…他就和皇上在裡面。”少史道。
“如此情形,陛下怎麼不發一言啊?”孫周又問道。
“實不相瞞,陛下現在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少史為難道。
“此話當真?”
“真的!不信,我帶你去找今天汴梁來的兩位太醫。我們大人怕陛下昏迷的訊息給那兩人知道了,要害他性命。所以讓我把太醫單獨關了起來。”
“帶我去。”
孫周跟著小少史兜兜轉轉,進了一隻營帳。
只見王陸二位太醫焦急地等待中。忽見孫周來了,趕緊起身行禮。哪料孫周忽然抬起手便是一劍,撂在王太醫肩上,怒道:“爾等庸醫,怎麼陛下還不見好!”
“陛下身體康健,你如此,要做什麼!”王太醫毫不示弱,怒目圓睜。
李太醫瞬間嚇得屁滾尿流,癱坐在地上道:“實在……實在是陛下傷得太……太重………一時半會兒醒不了………”
“你……裘大人說得都忘了麼!”王太醫被李太醫氣的噎住嘴。
孫周劍花一挽,朝著王太醫的胸膛便是一劍,王太醫應聲倒地,隨後劍鋒又指著李太醫的腦袋問道:“那陛下要多久能醒?”
“也……也……有可能一輩子也醒不了……大人饒命啊……”李太醫跪在地上大哭道。
“好好待著,自是能活。”孫周收起了劍,轉身就走。
出了營帳,孫周看著小少史問道:“那怎麼現在又把這訊息告訴老夫啦?”
“誒呀,將軍。現在火燒眉毛了,我家大人說,對您還隱瞞什麼……”少史被他的殘暴驚著,表現得惴惴不安。
等待孫周和小少史回到玄楠的院子外時,正看見李芳揮一揮手,士兵們開始砸門。
現在趁亂除去韓李二人,裘鐵人少,必不成氣候。孫周略略思忖,眼睛裡寒光一閃,嘴角微微上揚道:“誒呀,不好了。你瞧李韓那二人這是在做什麼!這是要謀反啊!”
小少史亦是淺笑道:“那將軍,咱們還不去護駕麼?”
“來人!上!”孫周說罷,所攜兵士魚貫而出,將圍著玄楠住所的韓李二人所領士兵團團圍住。
李芳和韓哲相視一笑,從各自配件裡緩緩抽出佩刀,忽然指向孫周的方向,雄渾的聲音,顫人心肺道:“誅殺孫周!”
前頭圍著院子計程車兵陡然轉身,刀劍槍矛的寒光直指自己的隊伍,往後看,又是密密麻麻的軍隊將自己包圍。還不及孫周拔劍自衛,身邊的小少史已經抽刀架在孫周的脖頸之上。
孫周手下的守軍看著自己腹背受敵,主將被抓,緊張地面面相覷,握緊刀劍不敢擅動。
哪料孫周臉上鎮定自若,一點俱色也無,“聽聞孫李二位將軍是跟隨攝政王的老將,想來也不過如此”語罷忽然大笑了起來,道:“哈哈哈!這些人就是你們所有的人了吧!就憑這樣,也能困住我嗎!”語罷,捏住脖子上的鋼刀,反手一轉,刀便從小少史手中剝離。
這時,院子的木門忽然開啟,只見冰藍持劍將一個衣著華麗,頭髮花白,被縛雙手,口塞布帛的女子迫了出來,道:“孫周,你好好看看,她是誰?”冰藍語罷,其餘院內少史將孫周其他家眷,約莫二個老老小小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