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要是之前來尋他加入丹殿,讓我們等他片刻也是無妨,可現在,我們卻是來算賬的!”
一開始,幾人確實是來尋“小丹師”加入丹殿的,可作為丹殿的弟子一向傲氣慣了,之前白展堂等人一番“惡語兇言”早已讓幾人把一開始的目的給拋在了腦後。
“算賬?不知幾位有何賬目要算?”
吳道元已經預感到了不對,但他只能繼續接話。
“當然是和你們那位小丹師算賬,金陽宗所有弟子的丹藥本就應當由我丹殿來煉製,報酬自然也應該是我丹殿來得,可小丹師憑著一點不知道從哪偷師來的煉丹技藝,未經我丹殿允許就私自給他人煉丹,既然被我們發現了,自然是要跟他好好算一算這段時日從我們丹殿身上盜取了多少的好處。”
“我們得來的報酬,全都是天行師兄辛辛苦苦給人煉丹應得的報酬,從何說來就是盜取你們的了。”
雖然吳道元早已看明白,這幾人就是故意找麻煩的,但師尊和天行師兄不在道場,三人中現在就屬他最大,他自然不能退讓。
“既然你不是小丹師本人,在這裡廢什麼話,我師兄不是說的很明白了,金陽宗所有弟子的丹藥都應該由我丹殿來煉,他未經我們允許就給這些弟子煉丹,所得的報酬自然就算盜取我們的!”
黑臉青年心裡早憋著氣呢,聽到師兄竟然捏造出如此好的藉口,有了出氣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母師弟,金師弟,不用跟他們廢話,既然他人不在,就把這丹爐取了,看他自己是否主動去丹殿請罪!”
“是陸師兄!”
聽到師兄的吩咐,金麟和母前春二人就要上前將大葫蘆丹爐取走。
說來也巧了,煉丹爐天行每次煉完丹都會收回,等煉丹之時才會再取出來,可今日早課之時,施尋說自己的煉丹爐品階有些低了,準備外出幾日尋一位很有名的煉器大師煉製一尊煉丹爐,之前施尋見過天行的煉丹爐很是不錯,就讓天行將丹爐取出來給他一觀,他做一下參考,早課之後施尋就離開了,天行卻是急著去尋林韻,一時就忘記把丹爐給收回去,沒想到這煉丹爐此時到成了幾位丹殿弟子的目標。
“你們想明搶不成?”
見到丹殿兩人就要上前收取丹爐,吳道元丁引納蘭晴雨三人自然不能無動於衷;先不說三人本就和天行是同一個師尊的師兄弟,而且天行這段時日煉丹收了不少的報酬,也是沒少了他們的好處,此時天行不在,他們怎麼也不能看著別人將師兄的丹爐給取走了。
“我乃讀書人不是很喜歡和人動粗,但我勸你們最好不要攔我!”
看著攔在丹爐前的三人,金麟隨意的說道。
要是天行在這裡自然會認出此人,這位叫金麟的青年,正是在招新大會之時,鐵蘭曾提醒天行多加留意,與天行同樣擁有金靈體的青年。
“別不知好歹,在不讓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黑壯的母前春仍然一副兇惡的樣子。
“看你能耐如何?”
看到吳道元三人沒有要讓開的意思,率先發難的不是兇惡樣子的母前春,而是一副書生氣的金麟,他直接一拳朝著站在最前方的吳道元搗去。
金麟率先出手很讓人意外,但吳道元心裡也早已做了警覺,見到對方一拳搗來,他也同時轟出一拳迎了上去。
“咚!”
金麟吳道元兩人境界相當都是凝脈一境(凝聚陽脈),第一次交手都未用全力,自然也沒分出高下,對轟了一拳兩人各自退後一步。
自天行開始給人煉丹開始,已經過去快一個月的時間了,吳道元也在前幾日於施尋的看護下破入了凝脈境。
而金麟之前在招新大會之時就與天行當時的境界相當淬體三段頂峰,他進階凝脈境的時間還要比吳道元早上一段時日。
“母師兄可否讓我先和他比試一場!”
試探了一招,金麟能感覺的出吳道元的修為應該和他相差不大,到起了較量一場的心思。
“你們先退到一邊!”
母前春退後,吳道元也示意丁引和納蘭晴雨先退到一邊。
“試探只限於方才那一拳,之後我可不會在留手!”
雖然吳道元的修為不低於自己,但金麟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好似對戰吳道元他必定會贏一樣。
吳道元盯著金麟,一句話也沒說,作為曾經的江湖武者,自然明白說的再多都沒用,手底下見真章才是真理。
對手不說話,金麟只能抽出佩劍直接朝吳道元攻來,吳道元也不會坐以待斃,同樣抽出法劍迎上了金麟。
兩人瞬間就交上了手,你來我往,一時間很難分出勝負,不過明眼人還是能夠看的出來,吳道元的劍法更加老練一些,大多數都是他在進攻而金麟卻一直處在防守狀態。
“道元師兄之前不愧是江湖武者,看他平時不聲不響的,跟人比鬥起來劍法卻是這般了得!”。
施尋一共就四名弟子,平時的時候整個道場裡也就他們師兄弟四人,彼此間接觸的自然就多一些,而四人中不知道將自己大家閨秀的性格,早拋到哪裡去了的納蘭晴雨最為開朗活潑,接著就是愛搞怪的丁引,其次是天行,最後才是吳道元,吳道元平時不僅從來不說廢話,而且臉上也很少見到有其他的表情,納蘭晴雨私下裡都叫他“吳木頭”師兄。
而此時見到和人動起手來的吳道元卻又讓納蘭晴雨有了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