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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夜審

“魯志!你怎麼敢、你竟投奔了衙門!”尚南珏聞聲吧將尚南誠擠開,瞪著魯志的目光幾欲殺人。

魯志冷哼著灌了口酒,朝衙門裡高聲喊道:“幹什麼呢,睡著了?還不出來?”

話音剛落,就見一行捕快衙役從門內出來,個個都配著刀,氣勢駭人。

謝貽寇上前拍了拍魯志的肩,而後敲著車廂——尚南珏和尚南誠早就龜縮排車內了。

“動作快點,多大臉,讓大人等了你們一宿。”

馬車裡沒有動靜。

謝貽寇也懶得跟他們多費口舌,直接叫人上去把幾人捉了出來。

尚老爺面色鐵青。那兄弟二人到底年輕,沒見過多少大場面,此時如鵪鶉一般縮著。尚南珏倒是鎮定一點,反觀尚南誠,兩股戰戰,看著就像要倒了似的。

謝貽寇看他們一個個拖拖拉拉的樣子,不耐煩道:“快點,早點定罪早點投胎。”

殺人誅心。

他這話實在狠毒,尚老爺聽得差點給氣昏過去。

最後在謝貽寇和一個捕快衙役半推半搡中,尚家三人各懷心事終於還是進了衙門。

大堂裡,溫折桑正垂眼看著宋寒書寫的罪狀。

尚老爺甫一入內就察覺出了不對勁,他強作鎮定道:“草民見過大人。敢問大人深夜將我等擄至衙門,究竟有何要事?”

溫折桑身上穿著縣令官服,宋寒書坐在一旁,面前已擺了筆墨紙硯。堂下衙役分立兩隊,手持水火棍,不怒自威。

那邊江未晞看正主已到,忙提了個鑼出去了,他走街串巷,邊走邊敲鑼嚷著諸如“溫大人遇刺,連夜審訊尚家人”之類的話。所過之處,家家戶戶亮起燈,一些人衣服都來不及穿,只披了外衫就要往衙門去。

“他們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行刺溫大人!”

街坊四鄰相遇後很快交談上了。

“聽說行刺朝廷命官是要……尚家這次啊,肯定要栽了!”

“只是行刺溫大人的事嗎?我怎麼聽說還有什麼賬本,什麼什麼草菅人命的!”

“不猜了,不猜了,咱們去看看不就知道?”

“是是是,去看看!”

江未晞身後,三五成群的人沒抱怨深夜被吵醒,反而興致勃勃。

等江未晞轉了一圈回到衙門後,衙門已被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層。他好容易擠進去,就見尚家三人都跪在堂下,面如死灰。

和尚家三人一併跪著的還有數個黑衣人,都半死不活的。

“尚榮,你買兇刺殺朝廷命官,連夜出逃,人贓並獲,你可有話說?”溫折桑冷冽的聲音如冬月冰雪,叫人不寒而慄。

尚老爺咬牙道:“草民已說過了,大人遇刺之事草民並不知情。今夜離開清豐縣,乃是因生意上的事,不能耽擱。”

聞言,溫折桑不急不惱,“好,你既不認,本官便讓你心服口服。”隨即她揚聲道,“帶證人尚金全上堂。”

“全叔?怎麼會是全叔?”尚南誠滿臉驚駭,在看到佝僂著身子,低垂著頭的尚金全時,他猛地爆發了。

“你這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們尚家難道虧待了你嗎?你非要和這賤人一起害我們!”他衝上去捶打尚金全,很快被衙役拽開。

“公堂之上,不得放肆。”溫折桑聲音愈冷。

她轉眼看向尚金全,“尚榮買兇殺人之事你可知曉?”

尚金全低頭:“知曉。”

溫折桑:“你如何證明?”

尚金全微微抬起頭,咬牙沒敢看向目眥欲裂的尚家三人。他走到跪著的黑衣人中,一把揪住了其中一人,拽下他的蒙臉布,痛罵道:“你這個不孝子!叫你別參合這事,你非不聽!以後休再叫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