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遲雙一直不理自己,系統也無可奈何。
就在此時,一匹高大威猛的紅馬從院子外飛奔而來。
揚起馬蹄直踹長春樹。
長春樹淡黃色的葉子如鵝毛大雪般洋洋灑灑落下,鋪滿一地陽光的味道。
遲雙一時疏忽,甚至說沒來得及反應。長春樹晃動不止,她身形一歪,往地面栽去。
紅馬發出高而長的鳴叫聲,似乎因什麼事雀躍著,“嘶嘶——”幾聲後,又轉身奔走了。
比遲雙施法更快的是一道急掠的明黃色身影。那人伸出雙手將少女擁入懷中,施施然落地。
背影芝蘭玉樹,清冷絕佳。
“明珠,春寒甚毒,下次莫要在樹上歇息了。”男人音色低沉清冽如絲絲琴音,穩重中帶了幾分禁慾的撩人。
“你若不喜歡在屋裡,我讓人在你院子闢塊涼亭,用屏風擋著。如何?”
遲雙睜開眼。
她伸手點了點容非隱的肩,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今天不用上朝嗎?”
男人深邃的眸收斂了幽深銳利,薄唇輕抿,口吻似有些哀怨:“下朝許久,該用午膳了。我派陳公公請你入宮,你為何拒絕他。”
“我可不想打擾你和宮裡的那些鶯鶯燕燕……你隨便找個嬪妃一起吃飯便可,不差我一個。”遲雙擺擺手,倒是不在意。
陸明珠還未及笄,但皇室開枝散葉的事卻是不能停。
因而這九年來,多有朝臣進諫後宮該納妃,誕下龍嗣。
當然,眾人不約而同地都把皇后之位留給陸明珠。
於情於理,皇后之位都是她的。
誰都沒有資格坐。
也沒本事搶。
容非隱從早到晚都在拒絕,結果第二天他家小媳婦就挨不住那些上門求情的大臣把人給他送宮裡了。
想到這些,容非隱哀怨的小眼神再次飄向遲雙,“若非你給我送的那些人,我何至於要每日裝病,服毒躲過這些。”
“就是說,何苦呢?”遲雙頗有些不解地睇了容非隱一眼,遂覆手拍拍他的肩,“你可是一國之君,也二十二了,該開開葷啦。不要怕,第一次都有些困難,多來幾次,你就能體會到箇中的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