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關於陸冬澤的親子鑑定送到陸父手上。陸父看過後把檔案鎖在書房辦公桌的抽屜裡。
他喚來齊管家,“老齊。”
齊管家關好書房的門,上前,微微俯身:“先生。”
“以你的賬戶給陳榮勝轉點錢,關於小澤的身世到此為止。至於寧萱,我和夫人商量過了,對外就宣稱——當年我們生的是龍鳳胎,但孩子不小心被人抱走,這麼些年終於找回。”
陸父想了想,又補充道:“之後給寧萱辦一個迴歸宴,改名陸寧萱,正式介紹給眾人。以及,你去問問寧萱想要學什麼,等她出院後,安排老師教學。”
“明白。”齊管家應到。
陸父招手示意他下去,卻見齊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老齊,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件事要告訴小少爺嗎?”
“那孩子心如明鏡似的,興許也聽到過傭人們之間的談話,不說罷了。更何況陳榮勝帶走過他……不知道都說了些什麼。”陸父這些年在國外奔波,雖然沒怎麼貼身照顧過陸家兄弟,但是打從心底裡疼愛他們。
如今即便知道陸冬澤不是他親生的,心裡是有那麼一些難受。將其留下,是聊以慰藉,也是續繼父子之情。
齊管家伺候了陸家三代,陸父對他也備有敬意,是以有時齊管家的直言不諱倒是他愛聽的。
“我看著大少爺和小少爺長大,私心更偏向他二位。新小姐,我也會努力接納。”
“辛苦您了。”
……
……
霍家。
未開燈的房間裡,男人站在落地窗前,雙眸陰沉地望向遠處的霓虹閃爍。
涼薄的唇勾起,對電話的另一頭說道:“去,把陸冬澤不是陸家親兒子的事情爆出來。還有陳榮勝賣慘的採訪,也一起送給媒體。”
“既然是陳榮勝的兒子,怎麼能不回陳家呢?賴在陸家算什麼。”
他詭譎一笑,眼底的恨意蔓延至窗外的夜色,黑沉如墨。
“是,霍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