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三人同時驚撥出聲，一臉駭然的看著他。

“你……你說什麼？”中年儒生甚至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我不想再重複。”方言似乎是有些不耐煩，說道：“如果你們想繼續活下去，就乾脆一些，把自己的功力散了，否則，我也只能殺了你們了。反正，要讓你們就這樣回去，是絕不可能的。”

中年儒生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和一旁韓長老兩人對視了一眼，幾人都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揮之不去的驚懼之色。

要他們把自己的功力散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日後只能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已經習慣呼風喚雨的他們，怎麼可能適應？

“方言……”中年儒生狠狠的嚥了咽口水，說道：“何必做這麼絕？”

“絕嗎？”方言反問道：“當初靈清宮找上門你們想要置我於死地的時候，你們怎麼不想想自己做得絕不絕？在那個時候，你們可曾給我留一絲的餘地？”

中年儒生只覺口乾舌燥，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說道：“我們談談條件吧，要怎樣你才能讓我們就這樣離開？”

他話音剛落，一旁韓長老也馬上出聲附和道：“方言，談一談吧，只要我們能做到，我們絕不會推辭，哪怕是我們做不到，我們也會想辦法做到。”

“條件？”方言一臉譏諷的看著他們，“你覺得我會那麼蠢，再放任你們離開，然後等著你們下次再來追殺我？”

“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就算是去追殺你，也並不是我們自己的意思。”中年儒生極力解釋道：“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方言嘴角的譏諷之色更甚，“當初靈清宮找上門的時候，你們是奉誰的命行事？”

中年儒生語氣一滯，扭頭看了韓長老一眼，不知該如何作答。

“方言，當初確實是我們的錯，我們不否認。”這時，韓長老說話了，或許是覺得要散去功力太讓人難以接受，他也顧不得許多，直言道：“但是，我們現在落在了你的手裡，也算是我們的報應，我們不求其它，只求你能給我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只要你能放過我，我什麼條件都能答應你。”

方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未作聲。

“不錯，既然我們今天落在了你的手裡，我們也無話可說了。”中年儒生嘆了一聲，“我也一樣，只要你能放過我，不管你開出的條件是什麼，我都想辦法答應。”

“任何條件？”方言心頭微微一動。

“任何條件。”看到有轉機，中年儒生和韓長老頓時變得興奮了起來。對他們來說，只要能儲存實力，其它什麼都不再是什麼問題，哪怕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畢竟，對現在的他們來說，再怎麼大的代價也大不過將全身功力全部散去。

方言看了兩人一眼，又將目光投向另一個人。

那人對上方言的目光，明顯的有些慌亂，然後快速的點了點頭：“我也一樣。”

方言眼角微眯，面露所有所思之色，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