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齡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

十幾天後的深夜，雲城附近忽然多出了許多靈獸，一頭頭靈獸從一個非常隱蔽的陣法中行出，然後非常興奮的朝著四面八方奔流而去。

方言站在陣法前，看著一頭頭興奮的妖獸從身前離開，他嘴角也洋溢著一絲笑意。

小時個時辰不到當初從死亡谷跟出來的所有靈獸就全部離開了，僅剩下紅面獅和其它數十頭真靈境的存在。

“你們也走吧。”方言回頭看著眼前數十頭靈獸，笑著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自由了。”

“吼！”

紅面獅大吼一聲，搖了搖頭。

方言將目光投向子齡。

“他說現在不想走，他說他走了你的安全就沒有保障了。”子齡沒好氣地說道。

方言笑了起來，感激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我現在很安全。”

紅面獅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動身。其它靈獸也是靜靜站在原地，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在這些妖獸中，有一大部分是剛剛晉入真靈境的，而且還是因為方言的丹藥才晉級的。所以，他們對他是心存感激的。

“走，都走。”方言說道：“如果日後我需要你們的幫助，我會去找你們的，你知道，有子齡這丫頭在，我要找到你們也不是什麼難事。”

靈獸們仍然是不動。

“走吧。”方言揮了揮手，“你們應該也知道我的性子，我既然決定了，就不會再改變了。”

“行了行了，你們都走吧。”子齡忽然說話了，“反正日後需要你們的時候再找你們就是了，走吧走吧，都走都走。”

紅面獅看了方言一眼，有些不捨的低吼一聲，身形一動，直接騰空而去。

方言眼圈微紅，笑著朝它揮了揮手。

有了紅面獅帶頭，其它靈獸也朝著方言發出一道道或感激或不捨的吟聲，然後飛離而去，小半刻鐘不到，所有靈獸就消失在了他的視線內。

方言輕輕的嘆了一聲，回頭看著妖鳳。

“喂，你要幹什麼？”子齡忽然變得緊張了起來，“你不會是想讓妖鳳前輩也走吧？”

方言沒有理她，徑直走到妖鳳身前，撫摸著她身上羽翼，輕聲說道：“你也回去吧，我已經佔用了你太多太多的時間了。”

妖鳳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方言深吸了一口氣，強笑道：“回去吧，去過你自己的生活，如果有什麼危險，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來。”

妖鳳在沉默了半晌後，輕吟了一聲。

子齡微微一怔，馬上翻譯道：“妖鳳前輩說她想讓小妖鳳跟著你。”

方言一怔，不解的看著她。

“前輩說小妖鳳現在太弱小了，她需要多經歷一些風雨。她又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而且小妖鳳也經常唸叨你。”

“可是……”方言有些猶豫，“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接下來會遇到什麼。”

妖鳳搖頭，目光堅持。

方言苦笑了起來，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你回去，告訴小妖鳳，我在這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