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柚只能寬慰自己大概是因為這些天來太勞累的緣故。
傍晚,‘夜色’酒吧。
夜色和別的酒吧不太一樣,這裡是會員制,來往的人幾乎都是京城的達官顯貴,酒吧私密性很好,在這裡做什麼都不會有不懂事的服務員散佈出去。
包廂裡酒精和香菸味還有女人身上的脂粉味交雜在一起,構成了一副奢靡的景象。
濃妝豔抹的女人好似沒有骨頭一般,使勁往男人身上湊。
“滾。”
低沉的嗓音帶著些不耐和冷意,氣場逼人。
女人愣是沒敢再上前一步,尷尬地退了回來。
顧白揮了揮手:“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幾個女人不約而同的往那個從頭到尾只顧喝酒不解風情的男人那兒看了一眼,最終不甘地離開。
顧白翹著二郎腿,眼睛隨時隨地盯著角落裡的男人,在對方又開了一瓶酒後,終於看不下去伸手奪了過來:“不要命了?”
“傅聞州,為了個女人你至於嗎?”
“宋家么女離了婚都不要他,你說他至不至於。”
說話的是雲瑞少總徐澤湛和華控梁沐川,前者一副恨鐵不成鋼,後者一臉司空見慣。
他們這幾個人是從小一個大院裡長大的兄弟,私交甚好,關於傅聞州和宋青柚那點事兒,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傅聞州充耳不聞,從顧白手裡奪過酒就往嘴裡灌。
梁沐川撣了撣菸灰:“哥幾個陪你喝了半個多月了,怎麼著啊,真打算把自己喝進icu?”
徐澤湛跟在後面補槍:“你就算喝死,人家也未必能看你一眼,你說你這是何必呢。”
傅聞州動作一頓,空了的酒瓶猛地錘在臺面上,高大的身軀陷在沙發上,抬手慢慢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嗓音沙啞暗沉:“她不要我了。”
三人對視一眼,紛紛無奈聳肩。
得,開口就離不開宋青柚。
梁沐川年紀最長,行事沉穩,他抬腳踢了踢傅聞州:“她和顏少欽合作,你就沒想過是為什麼嗎?”
傅聞州撐著沙發坐直,薄削的唇緊抿。
梁沐川見他這樣就知道他心裡門兒清:“她把地址設在宋琛對面就是為了噁心他的,顏少欽這人薄情重利,老奸巨猾,而且背景深厚,真和宋琛對上,宋琛未必是他的對手,我覺得她找顏少欽來開這頭槍挺明智的。”
傅聞州長睫鴉羽一般鋪散開來,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她要做的事我一樣可以幫她,但她問都沒問過我直接就把我劃在了圈外,她的世界根本就沒有我。”
徐澤湛說:“那是她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傅聞州搖搖頭,頹然地倒在沙發上,聲音低啞:“她今天對顏少欽笑了。”還穿了顏少欽的衣服。
梁沐川冷笑一聲:“你他媽長了個戀愛腦吧?”
顧白:“丫對外心狠手辣的,怎麼一碰到宋青柚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見了鬼了!”
“一物降一物。”徐澤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