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乃楓嘲諷的冷嗤一聲，“若真有人護著她，她怎會一身狼狽躺在沈府門外。”

隨後她瞥一眼那暗衛，斥道，“出去。”

“嵩哥哥。”

人一離開，沈乃楓便不掩飾自己的慌亂，急迫的上前，“雲蓮那個賤丫頭根本沒有離京，她去找了沈乃清，沈乃清她什麼都知道了。”

“她必須得死！”沈乃楓眼中刻滿了狠意，她握緊了男人的大掌，半是撒嬌半是哀求，“嵩哥哥，你不能再娶她了，沒有江家你一樣可以拿到兵權，別娶她了，好不好?”

孟嵩寵溺的攬她入懷，語氣溫柔至極。

“嬌嬌，乖。”

沈乃楓緊擁著他汲取著安全感，看不到男人眼眸裡沒有半點深情，甚至帶著些許冷凝。

雲蓮早就死了，怎麼可能見得到沈乃清。

嬌嬌次次阻攔，完全不顧及大局，現如今更是對沈乃清起了殺意，還撒謊挑撥，想來是他對她太好了。

春寒漸退，入了夜還是有幾分涼意，清苑的書房裡燃著燭火，虹鷹站在書案旁，等著少女的吩咐。

沈乃清攏了攏披在肩上的外袍，手中的宣紙折摺疊疊，“孟嵩可以把允王府的死士給她，是我忘了這一茬。”

“孟嵩的暗衛不多時就出了書房，屬下不便多留，沒有聽到後面的話。”

“無妨。”沈乃清看著完工的千紙鶴，將它放在桌角，“只要沈乃楓去見他，我的棋便佈下了。”

“只要時機一到，他們其中一個……”

女子細白的指對著那紙鶴輕輕一推，紅唇輕勾起，“便會被彼此推進深淵。”

起身將那千紙鶴踩在腳下，沈乃清淡笑道，“今晚還得麻煩你跑一趟。”

虹鷹回想尋音與她說的話，道，“可是書局?”

“不。”沈乃清搖頭，“去京郊，讓小表哥入京見我一面。”

顧亭年還在等候她的回答，四皇子忽然之舉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否和她一樣。

畢竟二月過半，她與允王府的親事還沒定下，早已違背了前世的軌跡。

此事重大，她要和江家商議一番才行。

翌日，沈乃清還在被二夫人無形的軟禁著，老夫人帶著人來了清苑。

“祖母，父親。”

天氣漸暖，衣裳已經單薄，少女垂頭行禮，白皙的脖間還殘留著一片可怖的淤青，脆弱的叫人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