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塘從甄夢那裡回來之後就來到了他父親那裡,雍涼王謝世仲正在和一位男人棋局對弈。
“見過父王,陳叔叔”
謝世仲專心棋局沒有說話,他對面男人的微微點頭示意,謝塘也不著急就站在旁邊觀看棋局。
雍涼王落子如飛很快棋局就佔了上風,不一會那位男人就棄子認輸。
“王爺棋術超人,陳人樹自愧不如。”這位自稱陳人樹的男人,是雍涼王在明面上的第一護衛,無論什麼場合之下他總能出現在雍涼王的生後,武學境界相當之高,更是被雍州人稱作當地的武聖。
雍涼王說:“謝塘啊,這麼多年不知道你的棋術有沒有荒廢呀?”
陳人樹起身,謝塘坐到了謝世仲的對面,謝塘執黑先行。
兩人皆是落子如飛,只是到了一百八十手的時候,謝塘棄子認輸。
謝世仲得意地笑了,“當年與我對弈八十手,如今又多了一百手,可見這些年在並未荒廢棋道”。
謝塘說 “在九段城的這些年除了琴棋書畫,我還熟讀兵法武學,只是就學了一些皮毛而已。”
謝塘問陳人樹:“陳叔叔不知道你對那些修仙宗門的煉氣師瞭解多少呀?”
陳人樹答到:“如果說武師修煉到巔峰境界可以達到以一敵百,以一敵千,甚至是以一敵萬的狀態,那麼所謂真巔峰強者的煉氣師應該也可以達到萬人敵的實力吧,就拿煉氣師裡面的劍修來說,那真是殺力巨大。煉氣師與武師最大的區別就是煉氣師可以透過吸收天地靈氣而修煉出各種普通人眼中的神仙術法,殺力之法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謝塘聽完陳人樹的話,再一次對煉氣師有了新的認識,既然煉氣師都這麼厲害,鍾離皇說想成為符師比煉氣師的資質還要高,那麼是不是說自己如果以後成為了一名符師比煉氣師要厲害很多呀。
謝塘有些期待了,鍾離皇怎麼還沒來呢。
謝塘問:“父王當年的雍涼軍滅了那麼多修仙的宗門,既然煉氣師那麼厲害,為何還被雍涼軍打的落荒而逃呢。”
謝世仲對陳人樹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實話實話說,陳人樹說:“當年王爺滅掉那些宗門其實並不是真正的修仙宗門,他們只是會一些皮毛的簡單術法,根本沒有能力在雍涼鐵騎的衝鋒下自保,而也有一些修仙宗門是確實是有真正的實力的,只不過大一點的宗門也來有幾百上千人,如何能和王爺的數十萬鐵騎相比。縱使一個宗門有一位兩位很厲害的煉氣師,那麼在數萬人的鐵騎裡面也是異常的渺小,我們是在軍卒數量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所以一般的修仙宗門都不願意招惹軍隊的人。”
雖然陳人樹用非常簡短的言語說明了這一切,但在謝塘心中卻明白了一個真正的道理,那就是所謂世俗王侯,皇親國戚,在真正的煉氣師眼裡什麼都不是,謝塘在這一刻暗自給自己下了一個決定,自己就算不能成為煉氣師,也要在武道之路上有所成就。
回到房間內謝塘心口一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燒自己一樣,謝塘從懷裡面掏出了一塊令牌,是之前鍾離皇臨走的時候留下的那塊。
令牌的中心位置泛起了淡淡金光,在令牌裡面有位儒衫胖子說道:“小師弟,我再天元山附近,還不出來給我開門。”
謝塘開啟王府大門卻不曾看見鍾離皇,四下環顧了一圈,拿起了那個傳信令牌道:“死胖子,耍我是不是?”
“我勸你和未來的師兄說話客氣點,要不然我可要先生他老人家收拾收拾你了。”
謝塘抬頭一看,原來鍾離皇出現在了天空之中,並不是神仙小說裡寫的那樣御劍飛行,而是坐在一個體型嬌小的紅毛豬身上,小豬長相呆萌,用兩隻耳朵代替了翅膀不停的蠕動著。
鍾離皇一揮袖子,他屁股下騎得那頭小豬就變成了一縷青煙消失了。謝塘揉了揉眼睛,這是個什麼玩意。
“鍾離皇,你的坐騎怎麼是一隻豬啊?這也太符合你這位儒家第八先生的氣質了。”謝塘說完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儒衫胖子整理了一下儒衫,對著謝塘身後行了一個儒家的禮數。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人樹手持三尖槍站在了雍涼王府的城頭之上,只是看見了鍾離皇行禮後就又返回了王府內。
鍾離皇心想不愧是被稱為雍涼武聖的人,那種武師獨有的陣陣罡風讓鍾離皇都下意識的後退了幾分。
鍾離皇說:“那才不是豬,此法是一種高階符籙術名為九變決,是可以透過修煉者本人變化出任何的飛行方式,修煉大成者日行千萬裡,逛五洲遊四海都不成問題。”
兩個人一邊向王府走,謝塘一邊問:“那為什麼你修煉的九變決會變成一隻豬呢?”
鍾離皇不說話,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遠處富家翁打扮的老人站在雍涼王府的涼亭內,老人雙手附後“真的是儒家一脈的第八先生?”。
陳人樹點了點頭,“沒有錯,身份應該不用懷疑,只是高高在上的儒家先生為何與殿下能走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