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學院讀書????”
鍾離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儒衫,“當然了,你以後可是儒家的第九先生,怎麼也得讀個幾千幾萬本的聖賢書呀。”
謝塘也學著鍾離皇的樣子,整理了一下衣衫。“鍾離皇,本世子是要和你學符籙之術,可不去拿什麼書院讀書。”
鍾離皇解釋道:“並不是一直讀書,玄雲學院和一般的儒家學院都不太一樣,儒家學院是我六師兄的使徒開設的,學院裡不僅僅是教書育人,更有很多初級符師的修行之法,也有煉氣師和武師的修行之法。那裡有整個中原最好的師資團隊,在那裡也可以和同境界的人相互切磋,也有專門指點的人師,總而言之去那裡絕對會讓你受益匪淺。”
“說了那麼多,不還是想讓我去那個玄雲學院嘛。”
儒衫胖子笑道:“你以後可是我的小師弟,去那裡絕對對你有很大的裨益的。”
謝塘拍了拍鍾離皇的肩膀,“未來的師兄,去玄雲學院也可以,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你小子準沒什麼好事”。
謝塘說:“也沒什麼,就是我那天看見師兄騎的飛豬挺帥的,要不師兄你也把那個九變決傳給我,要是我也能用元力凝聚出來一隻飛豬,那咱倆就一起駕飛豬下幽州”。
鍾離皇聽完謝塘說,一臉小老弟你太年輕的表情:“謝塘啊,這個不是我我鍾離皇摳門,九變決是上乘的聚元功法,對修煉者的純精神力要求極高,我當年被稱作一代天才少年,都在達到二境符師的時候才勉強幻化出一隻飛豬當做飛行坐騎呢”。
“我說鍾離皇,你說你怎麼就能變出來一個豬當坐騎呢,一點也不霸氣呀。”
鍾離皇嘆了一聲,“我當年就是急於求成,在師傅他老人家把九變決給我之後就開始修煉了。本來用元力凝聚實物對於二境符師的我就相當費力了,我當時就迷迷糊糊的幻化出來這麼一直飛豬。”
謝塘笑了,“鍾離皇,我很同情你,你把九變決傳給我,看看我對九變決有沒有啥領悟。”
鍾離皇問,“真想試試?”
謝塘回答:“你把這個九變決告訴我,不管我學不學的會,一個月之後我就陪你去幽州的玄雲學院。”
“當真”
“本世子一言,十萬鐵騎都攔不住。”
這一晚鐘離皇將自己拜入儒聖一脈的贈禮傳給了這位未來的九先生。
清晨一早,謝塘還向往長一樣走樁打拳,只不過今天有一位身穿綠袍的少女,一直在遠遠的觀望著自己打拳。
“這麼早?”
第五閉月說:“世子殿下不可是比我還早呀。”
謝塘一笑,“什麼時候回京城。”
第五閉月說,“世子殿下,你昨天可是答應要帶我在雍州好好轉一轉的你忘了?”
謝塘撓了撓頭,“說實話我剛回雍州沒多久,不過我可以找人帶咱們出去轉轉。
謝塘和第五閉月找到了雍涼的頭號紈絝高夔,還在睡夢中高夔一聽說是世子殿下親自上門,差點嚇得尿都出來。見到謝塘就是一頓磕頭,說世子殿下他高夔改過自新了,想著等到自己行過及冠禮之後就用邊境從軍,絕對給雍涼的官宦子弟樹立一個榜樣。
謝塘無奈只好將自己想帶第五閉月出去轉轉的想法和高夔說了,高夔聽了一頓感激涕零了,能給世子殿下帶路是他高夔的榮幸。
高夔不愧是雍涼的頭號紈絝子弟,整個雍州大大小小的,無論是吃喝玩樂,高夔都記得清清楚楚,而且還給謝塘二人設計出了好幾套遊玩方案,最終第五閉月選擇了一個靈水寺的遊玩地圖。
靈水寺位於雍州偏南的一座孤山,坐落在一片大海之上。所以平日有人往返寺廟,有一小段的距離是必須得撐船過去的,這也讓很多靠海的小商小販有利可圖,大部分附近居住的百姓都做起了船伕的營生。
雖然靈水寺平時有一段路程必須撐船,但絲毫不影響寺內的香火和香油錢,早年靈水寺有位開悟覺醒的老僧人,孤身一人遠赴西域求取真經佛法,回來之後開壇講座,基本上每一次都是一座難求。當年並不是那位還沒有老的僧人講的有多好,而是那個僧人坐在講臺之上從來都不主動開口言語,只是若有問,那就必有答。
而聽說近幾年靈水寺來拜廟燒香的更多了,只因為當年那位遠赴西域取經的老僧人時隔二十年再次遠赴西域,這一次老僧人帶回來了一個小徒弟,小和尚年紀不大,但佛法通玄,對佛學的領悟甚至遠遠超越當年的那位老僧人,都說那個小和尚是佛陀轉世。
可能今日去靈水寺的香客實在太多,所有在岸邊基本上沒有什麼撐船的船伕,謝塘三人等了足有小一刻鐘才有一位船伕,載客從對面而歸。
船上走下來的是一位兩鬢微白的老嫗,這位老人似乎心情很好,看樣子應該是在靈水寺那邊抽到了上上籤。
老嫗從袖中掏出了幾塊碎銀子,遞給了船伕。
下了船之後老嫗主動和謝塘三人說話:“小夥子也是來著靈水寺燒香的?”
“是啊,很早就聽說靈水寺了,這次特意來請一支香。”
老嫗臨走前還拍了一下謝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第五閉月,“真的很靈驗,這位公子求個姻緣更靈驗啊”。
撐船的船伕是個本地的老實人,他對著那位已經走遠的老嫗喊道:“那位老夫人,你這銀子給多了。”
只聽見那老嫗說:“相遇即是緣,就當三位年輕人的渡河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