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散?雲雅一愣,這是什麼東西?
海棠看雲雅明顯不知道逍遙散,便低聲解釋道:“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但吸食的人會上癮,買又挺貴的,就我知道就有不少家因為這個賣兒鬻女、妻離子散了。”
雲雅忽然就想到了之前世界裡的毒品,難不成這個逍遙散和那個類似?
“這個逍遙散有人管嗎?”她不清楚這逍遙散具體還有什麼危害,也不知道古代官府對這個的管控到什麼程度。
海棠點點頭:“官府也管的,但是絕不了,找不到源頭,要抓也是抓幾個吸食者,沒抓到幾個販賣者。”
雲雅也清楚,這東西是暴利,就算官府管,但暴利讓人心動,再嚴也會有人鋌而走險。
午後醒來,雲雅剛醒來,丫鬟海棠便告訴她顧其聲給她帶話,衙門那邊有了訊息,問她要不要去。
雲雅想起逍遙散的事情,便起身簡單收拾了一下去找顧其聲,將事情說了一下,問道:“先生怎麼看?”
顧其聲也聽過逍遙散,不過據他所知京城的確這個很少流通,可能因為天子腳下,管控比較嚴格。
“這裡已經有不少人家破產了?”顧其聲看雲雅點頭,眼神便有些凝重,“這逍遙散算是毒藥,吸食會上癮,時間久一些就會中毒,喪失勞動力,一旦吸食,結果基本就是家破人亡。”
“先生說這裡是不是比較嚴重了?”雲雅看顧其聲一臉凝重,問了一句。
顧其聲點點頭:“這裡應該比京城地區嚴重,不知道王縣令如何對應的。”
一個殺人案已經叫王力頭疼,而這個逍遙散在這裡擴散的如此快,不知道王力有沒有有力的措施。
雲雅忽然道:“先生,這王力有什麼來頭?”
她發覺這王力在斷案這方面稟不是特別的出色,但顧其聲卻對對方比較敬重,她想知道這王力有什麼過人之處。
王力也看出了雲雅的疑惑,解釋道:“這王力在政務上不是很突出,因為他之前是武將,所以對於治理百姓這塊,不是很在行。”
顧其聲並沒有和雲雅多說王力的情況,實際上,王力是君御的部下,幾年前因為年歲有些大了,君御便安排他在京中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本來日子過得不錯,可是兩年前因為王力旗幟鮮明地站在了君御這邊,得罪了二皇子君顏,所以被朝中的二皇子派給尋了一個錯處。本來是要投入大牢的,結果君御周旋,最後降職到了這裡做縣令。
用君御的話說,先叫他韜光養晦。
兩人到了縣衙。等王力聽到顧其聲的問話後,嘆口氣,道:“不瞞先生,逍遙散的案子我這段時間一直在追查,可是並沒有什麼進展,抓到的幾個都是吸食的,拷問他們是誰給他們提供,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了,要麼說對方帶著斗笠,蒙著面,要麼說對方叫他們將銀子放在一個地方,然後去另一個地方去東西,交易根本沒有看不到人。”
“說明這交易的對家很謹慎。”顧其聲說到這裡,轉了話題問道,“大人,殺人案有了發現?”
王力點點頭,道:“是,經過張推官核查,三個人雖沒有什麼交往,但他們這次進山是往一個目的,都是去架子溝裡的玉山方向。”
玉山方向?這能說明什麼?雲雅對這的地理並不熟悉,所以不明白,但經王力這樣一說,又無形中有什麼呼之欲出。
顧其聲的神色若有所思,頓了頓,道:“去架子溝別處的人都沒事,單單去玉山方向的人出了事,還傳言是得罪了天目娘娘,被她座下的坐騎懲罰?”
王力點點頭:“下一步是不是需要去查查玉山方向到底怎麼回事?”
顧其聲點點頭,頓了頓,道:“王大人,這裡的逍遙散是不是很氾濫?”
王力聽顧其聲問到了逍遙散,嘆口氣道:“是,但我來這幾年,就算查訪,也收效甚微。這裡的水挺深的。”
“你的左右手來的時間有多久?”顧其聲又問。
王力回答道:“這個推官來了有十年,現在這縣衙應該就是他來的最久。”
“關於這逍遙散,這張推官是什麼看法?他可有過什麼經驗?”顧其聲看著王力又道,“他管刑事,總應該接觸過不少這案子,沒有半點發現?”
王力搖搖頭,道:“只要涉及到逍遙散,我派出的人或者抓到的吸食者總是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訊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出現如今的情況,原因不外乎兩個,”顧其聲緩聲道,“背後勢力訓練有素,太過強大,此其一;其二,衙門的辦事效率或者方法不對路。不過即使再強大的勢力,這十年衙門竟然沒有一點進展,實在讓人有些匪夷所思。”
雲雅一聽這話,心裡一動,顧其聲是在說這裡的府衙有問題,還是在說官員辦事能力差。
王力和顧其聲對視幾眼,彷彿聽出了什麼,微微點點頭,忽然笑了笑,道:“先生一句話,倒讓我茅塞頓開。其實從來這裡,我對案件一直不怎麼過問,這些事一直都是張推官在辦理,而我的重點在民生,還有修河堤。”
顧其聲知道往裡修河堤還聽出名的,可見他的注意力的確在這裡了,道:“王大人這父母官應該將重心往這上面放放了,不然這後面的事情會越來越複雜的。”
“那如今我們該如何應對,顧先生?”王力忙請教。
顧其聲摸了摸下巴,道:“這樣吧,兵分兩路,明面上,你開始調查城中的逍遙散,抓幾個吸食者你親自審問,或者說,先避過張推官——倒不是不信任他,只是經由大人調查後,證明他清白,這樣可能會更好。”
王力點頭,道:“那另一路呢?”
“另一路有我跟雲姑娘去做,這件事你千萬不要聲張,一切等我們做了調查再說。”顧其聲信任王力,但卻不信任他府衙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