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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和桃夭在京城裡貧民區裡找到一家破舊的武道館,叫聽雨閣。館長是個年近80的老者,不要我們費用。有煙或者酒,帶一點給他就好。

老人家每日坐在道館大門前,閉著眼睛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睡著沒。

那天,我和桃夭在裡面練劍,天上的雷聲彷彿要把頭頂上鎢絲燈震碎。大雨沿著屋瓦沖刷到地面,門前石板路上被水給淹沒。窗外時而黑暗時而一片白晝。

桃夭像一小孩,鞋子脫了,把腳伸到門外。讓瓦楞沖刷下的雨水,打她的腳。

“有時候真的好不想練劍。”

“不是還要靠大學嗎”

“也不是說不考大學,就是有那麼想法嘛。”桃夭撥弄著小腿上的雨珠。

“什麼想法”

“嗯……找一個喜歡的人,結婚生孩子,然後開個小店,就這樣過每一天。”

“生活多少需要重量吧”我故作久經世故的回答。

“不懂你說什麼”她把褲腿拉下,“來來來,練劍啦,又故作學問。”

桃夭的劍法沒有虛招,一招一式直來直往,練久了,她抬起手我就知道她下一招是什麼。

我有一次這樣說過她,她聽後很生氣。

“那人幹嘛要那麼虛偽嘛。”她裝作生氣的模樣,用食指搓我的胸口“真真實實的活著不好嗎。”

我說:“劍法原本就該虛實都有。”

“不,我就不。我才不練虛偽的劍法。”

我想向她解釋劍法的虛實和人的虛偽無關,但是她固執的不可理喻。

武道館前有個草坪,上面有很多鵝卵石。我們把它堆積成爐灶模樣。週末練劍完就在那裡燒烤。心裡則一直想著怎麼提高桃夭的劍術。

我的家傳絕學的柳葉劍法中有一個柳風步,是一種很飄逸的步伐。取長補短,我把柳風步教給桃夭,她很聰明,學的很快,也不問我這套步法從那裡來。我雖然很高興她沒問,但總覺得她應該問,人總要有點好奇心。

有一次回家的路上我問:“你不想問下這套步法那裡來的嗎。”

“幹嘛要問。你想說自然會說,不想說我問那麼多幹嘛”

學習了柳風步後,桃夭的劍術進步很快。她並不是一個勤奮的人,或者說她對於劍術的要求並不高,能進入大學就行。她只嚮往大學的生活。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們玩耍的時間就大過練劍。

雖然大舅舅經常給我零花錢,但和小豬他們走的近了,總覺的錢不夠用。因此便找了一份臨時工。在京城裡有數不盡的移動訊號塔。我的工作就是在我管轄的區域內,每一週給這些訊號塔打掃一次衛生,幾乎要忙上一天。如果有停電的情況,則要搬發電機去給訊號塔發電。我有一個同事叫田南,長的非常強壯,像健美先生。他的女朋友在老家,要聯絡則是長途,他便每次用基站的電話給女朋友打。總能聊上兩三個小時。我一邊要給他看門,一邊還要打掃衛生。但田南算是我的領導,他是正式工,我工資評分都由他填寫。雖說工作累點,但我總能拿到“甲”級績效,這多虧了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