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輕羽生了一肚子氣,正好也趕上了飯點,她叫了一份黑胡椒牛排大吃特吃了起來。再生氣也要讓自己吃飽,下午的人還不定是什麼樣呢?
她吃完飯,服務員過來收了餐具,還給她送來了一份甜品和果汁。
她奇怪地叫住服務員,說:“我沒有點這些啊。”
服務員笑著說:“是老闆吩咐的,他說司小姐過來,可以送您一些甜品什麼的。”
江修遠?他又是什麼意思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她坐在餐廳裡慢慢等,從人少等到人多,又從人多等到人少。
直到兩點半的時候,第二個人才姍姍來遲。
人長得還不錯,挺精神的。他坐下先道了個歉,說家裡的生意比較忙。本來早就該過來了,因為有事讓她等了這麼久,實在過意不去。
司輕羽對這些統統不在乎,因為不喜歡,也就沒什麼好在乎的。
他們又彼此做了自我介紹,來人叫鄭智,自畢業後就一直跟著他爸爸,他們家是做服裝生意的,有一家自己的小工廠。效益還不錯,就是平時很忙。
他們聊得還算可以,至少沒有給她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不像上一個,一肚子的舊時糟粕思想,瞧不起女性,男人至上。
他們互留了電話號碼,司輕羽心想,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大概就是這個了,至少不怎麼討厭。
他們在餐廳門口道別,鄭智本想送送她,司輕羽開車來的,所以就婉言謝絕了。
她沒有回家,開著車在街上亂逛,心裡是一潭死水。
逛到晚上,回到家裡,她媽媽上來就是問相親怎麼樣。
司輕羽一邊脫下磨人的高跟鞋,一邊無精打采地說:“就那樣。”
“有沒有留電話啊?兩個裡面哪個有可能?”
“第一個完全沒可能,當場就談崩了。”司輕羽言簡意賅地說道。
“你看你又這樣,怎麼能當場就談崩啊?你是不是又說什麼難聽話了?”
“媽,我不想吵架。你不知道情況,別擅自評價我。”司輕羽忍住脾氣,淡淡地說。
“好好好,我不評價。那第二個是不是有希望?”
司輕羽抬眼看了看她一臉期待的媽媽,心如死灰地說:“要是能成,我會給你說的,你就別問了行嗎?”
司輕羽換好拖鞋,就要回房間。司藍在她身後身說:“那你跟人家好好聊,別天天陰陽怪氣的。”
“我知道了。”司輕羽不耐煩地說。
司藍又說:“我做好飯了,你不吃晚飯了?”
“不吃了,累。”
司輕羽進了房間,司藍小聲嘟囔:“相個親有什麼好累的?”
江修遠今天出了短差,他這個當老闆的也是很辛苦,週末了不能休息。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他先去了一趟時光餐廳。
他找來當班的服務員,問道:“今天司小姐來了嗎?”
服務員告訴他司輕羽早上十點就來了,上午見了一個,聊得不是很愉快,似乎還吵了起來。
中午在這裡吃了午餐,他們按吩咐給她送了甜品和飲料。下午兩點多鐘,又來了一個,聊得好像還不錯。出門的時候如果沒有搞錯的話,互相留了電話。
江修遠聽完,沉吟片刻又問:“他們是一起走的嗎?”
服務員想了想,說:“不是,是那位先生先走的。”
服務員不知道老闆為什麼讓他們盯著這位司小姐,她很好奇,還特地假裝擦玻璃,去外面觀察了一番。
江修遠沒有再說話,服務員又忍不住說:“司小姐在門口待了一會兒才走,看臉上的表情並不是開心。眉頭緊鎖,愁雲滿面的。”
“是嗎?”江修遠低喃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