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走進西亭閣的書房,看著房間裡兩個兒子和兒媳的臉色都很是難看,又看到地上衣衫不整的馨兒,大概也猜出什麼,雖然心裡很開心,但表現上還要裝作一臉惆悵的樣子。
“這是怎麼了?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年氏隨手指了指地上的馨兒,又對她說道:“大白天的,還當著兩個少爺的面,怎麼能連衣服都不穿呢?你好大的膽子,還不趕快去把衣服穿上。”
馨兒聽到了年氏的訓斥後,腦子裡嗡嗡作響,除了聽從命令,什麼反應都沒有了。
她隱約的記得衣服在床邊,就快速的爬了過去,將衣服穿上,在穿的過程中,手也不停的顫抖著。
衣服穿好之後,她又慌亂的將鞋也穿上了。
“母親來的正好,兒媳需要您給做主了!”苗曼文看到年氏就很生氣。
要不是年氏總想著去搞破壞,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歸根結底,都是年氏種下的禍根,只不過最後讓她的兒子背鍋罷了。
“到底什麼事啊?”年氏坐在了椅子上,不慌不忙的詢問。
“就是那個賤婢!她勾引大少爺!”苗曼文帶著鋒利的眼神看向馨兒。
馨兒雖然一直低著頭,不敢看苗曼文,也能感受到苗曼文目露兇光的樣子。
“什麼?你說什麼?”年氏感覺自己好像是聽差了,再次詢問道。
“母親難道沒有聽清楚麼?就是這個下賤胚子,趁人不被,鑽進了修真的被窩裡!”
年氏這次徹底的聽清楚到底是誰了,頓時用力的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混賬東西,竟然敢勾引大少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麼?到底怎麼回事?”年氏感覺急的都要跳腳了,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真相了。
苗曼文看了看一直低著頭的孟修真,又看了看默不作聲的孟修遠,就猜出了,這兄弟倆誰都不打算開口說出實情了。
既然這樣,那就讓她這個做兒媳婦的說好了,反正她也想看看年氏到底會怎麼處置這件事情。
同時,也算是給年氏一個警告,不要總想著去拆散別人,給別人增添煩惱,最後總會有多行不義必自斃的時候。
苗曼文冷哼一聲,說道:“既然這兩個當事人都不打算跟您說的話,那就我來說好了!”
年氏聞言,一臉認真的看著苗曼文。
“夫君知道今日是華姨娘的忌日,二弟會心情不好,就打算來陪陪二弟說說話、喝喝酒,沒想到中途喝多了,有些頭疼,二弟去給夫君尋找解痛藥的時候,這個賤人就來到了書房,見夫君在床上休息,就脫光了衣服,鑽進了夫君的被窩!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至於母親疑惑剛才那個賤人,為何衣衫不整,也就是因為,被我們抓個現行,沒有時間穿衣服罷了!”
年氏聞言,感覺氣的臉都綠了。
“你個下賤貨,我讓你來西亭閣是專心伺候少爺和少奶奶的,沒想到你個賤人竟然打起了少爺們的注意!你這是想飛上枝頭變鳳凰麼?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年氏大聲的對著馨兒喊道。
“年夫人,都是馨兒一時糊塗,沒有看清楚床上之人,都是奴婢的錯!求年夫人繞過奴婢這一次吧!”馨兒全身顫抖的跪在地上,將頭壓得低低的,恨不得貼在地面上。
“混賬東西,說的什麼混賬話,難道說床上的不是大少爺你就可以隨便爬了麼?就這樣不老實的下賤貨,就該亂棍打死!真是氣死我了!”
“年夫人,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只不過是喜歡二少爺許久,一時沒有忍住罷了!求年夫人饒命啊!求年夫人饒命啊!”馨兒不停的給年氏磕頭,希望年氏能夠高抬貴手。
她磕頭的力氣很大,甚至都能聽到頭骨和地面碰撞發出的聲音。
雖然馨兒不停的磕頭求饒,但年氏並沒有任何的回應,沒過幾分鐘,就可以看到馨兒磕頭的地面上已經出現了紅色的血跡。
“好了,既然是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汙了大家的眼,那就趕快把這個不要臉的賤貨給處理了吧,我不想再看到她!”年氏不想聽到馨兒再在這裡不停的哭泣。
年氏話音剛落,一直跟在年氏身邊的豔菱就立刻到書房外叫了兩個粗使嬤嬤,將一直磕頭求饒的馨兒給拖了出去。
“將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鬟給拖出去狠狠的打!讓她知道知道勾引少爺的下場是什麼!”
隨著豔菱的一聲令下,馨兒就帶著失落又無助的眼神,像條死狗一樣,生生的給拖了出去。
隨後,書房裡,就能隱約的聽到馨兒被打板子的聲音,還有馨兒哀嚎的聲音。
年氏聞聲,眉頭微皺,“這也太吵了!”
豔菱領會到年氏的意思,又跑了出去,叮囑那些懲罰馨兒的下人,將馨兒的嘴堵上,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響來影響到年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