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戰正式宣告自己失眠了,來到東漢以來,第一次失眠。
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不是很安穩,怎麼回事?
難道今夜註定有事要發生,蒼天示警?
鳥!
那不成玄幻了?
劉戰輕拍了幾下額頭,停下胡亂的思緒,隨便裹了幾件衣衫,走出營帳,來到營地溜達。
營地裡,一頂頂帳篷,排列整齊、錯落有序;三五成群的巡邏兵,來回穿梭、機警敏銳;高高聳立的箭樓之上,哨兵極目四望,全力戒備;一面面軍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
突然,劉戰臉色一肅,定睛向營地外某處張望。
呃?
遠處似有人影晃動!
人數還不少!
不好!
劉戰來不及回帳穿上鎧甲,飛奔至盧植帳前,對一名甲士說道:“速速稟報世伯,有賊兵襲營。”
“是,公子!”甲士來到帳前,輕喚了一聲暗語,轉身入帳。
不一會兒的工夫,盧植從帳內急步而出:“戰兒,怎麼回事?”
“世伯,大約五里外,有支人馬正往營地靠攏,人數不詳。”劉戰朝盧植一禮。
“額?難道是賊兵?不過,黃巾賊兵堅守不出,怎會突然來襲?當真奇怪。”盧植撫須眯眼,“傳令兵何在?”
“在!”一名甲士閃身至盧植身前拱手施禮。
“傳令各營,全力戒備,防止襲營。”
“是!將軍!”甲士接過盧植手中令旗,牽過一匹馬,飛身上馬,拍馬遠去。
劉戰看著遠去的傳令兵,突然福至心靈,腦海中閃過一道閃電:“世伯,只戒備,恐怕不是萬全之策,既然提前發現了這支隊伍,就有充足的時間來部署,不如這樣……”
聽了劉戰的計策,盧植眼前一亮:“好!戰兒此計甚妙!就依此計而行。”
……
漢軍營地外一里。
一個頭戴黃色冠巾的漢子抬手一招:“高升,探明情況了沒有?”
“啟稟地公將軍,已經探明,漢軍營地毫無防備,幾無人影,這些漢軍一定是睡得跟死豬一樣。”高升快步來到黃色冠巾的漢子面前,深施一禮,眨巴著眼睛,一臉的肯定。
呃?
原來這位是張寶。張寶本來在城裡待得好好的,他並沒有要來偷營的打算,卻因酒後一句戲言,被自己的三弟弄得下不了臺,他只得硬著頭皮,帶著自己的人馬出城攻擊漢軍營地。
本來只是酒後的一句戲言,張寶為了找出面子,只是假裝攻擊漢軍營地,出城轉悠一圈,便打道回府,畢竟,他對襲擊漢軍營地也沒有什麼把握。可是,等到帶著自己的大部隊來到城外,冷風一吹,張寶不禁有些上頭,頓時覺得自己很牛B,小小漢軍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隨意派些人就能把漢軍打得滿地找牙。
於是,張寶氣勢洶洶的來了。
張寶聽了高升的話,精神為之一振,笑道:“黃天助我,今夜就叫三弟他們看看,什麼才是黃巾精兵,什麼才是地公將軍的威能!兄弟們,給老子衝擊漢軍營地,殺漢狗,額,不對,殺熟睡的漢豬!殺啊!”
張寶說完當先一馬,衝入漢軍營地,卻不見一個人影。
“哈哈!漢豬果然不同凡響,這麼大的動靜,竟無一人醒來。”張寶不禁意氣風發,抬手一揮,“殺光漢豬,一個不留!給老子衝!”
看著蜂擁而上的黃巾漢子,張寶嘴角掛上了一絲輕蔑的冷笑,拍馬一鞭,來到漢軍營當中,大吼一聲:“某乃張寶,漢豬的頭頭,速速出來受死!”
張寶喊了半天,也不見四周有動靜,不禁又是一聲大笑:“哈哈!漢豬無人也!無膽鼠輩!”
嗖嗖嗖……
就在這時,漢軍營地東面飛來無數箭矢,泛著烏色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