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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欺負人?

哄好了小福子後卓虞有些疲憊地躺在床上。已是深夜了,她聞著空氣裡熟悉的味道,想著自己這麼久又一次回到了這熟悉的住所,內心終究是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以前,她拼命想要逃脫這地方,現在,卻又不得不回來。

卓虞本就是極認地方的人,若是換一個新環境,自己便很難入睡。但當初自己好像第一次去尉遲靳的府上時,還沒說幾句便困的要命,直接在他們家睡了,這可真是奇怪。

在這夜裡,她沉沉睡去。尉遲靳站在她的床上,看著她的臉。

終於是能將她尋到,帶回自己身邊,去護她周全。

可這一切回不回頭太遲了些?她說她愛之人,是連澄。

尉遲靳幫卓虞蓋好被子,一人走到那桃花樹下,去躺椅上坐了一會兒。

這卓虞,不管到哪裡,都是如此會享受之人。想到這裡。尉遲靳無奈地笑了。

在夢中,卓虞又一次夢到了久違的桃林,不過這夢裡居然是烏雲密佈,還下起了雨,真是奇怪。

卓虞以為自己這張紙又成了落湯雞,可不想那雨水落在身上便神奇地消失了,像是幻術那般。

那紅衣男子一手撫琴,正坐在不遠的亭子裡,卓虞看到便慢悠悠地走了過去。

“這幾日心情不好?可是好些日子沒夢著你了。”卓虞倒也十分熟絡地坐在了他身邊,也不覺尷尬,畢竟他曾說過自己便是尉遲靳,她對他之後就更沒

戒備了。

紅衣男子並未多言,而是輕輕彈起琴來,卓虞扭頭看著與尉遲靳一模一樣的那張臉,問道:

“尉遲靳,你還好嗎?”

這人聽到卓虞的話,索性也不彈了,扭過頭來看著她,湊近了說道:

“我雖是那人,可也不是他,不要把我二人混為一談。”

卓虞心想那人真的好生奇怪,可是他自己當初親自說他就是尉遲靳,也從未提過自己姓名。如今自己喊了他,反而怪自己了。

“你又沒將那名字告訴我,誰知你叫什麼。”

那人忽而笑了笑,說:“蝶衣。”

卓虞心想這名字起的也真夠奇怪的,像個女孩子家家的。

“你與尉遲靳又有那些不同?”

蝶衣一手撐住腦袋,眼睛微閉,說:

“算是記憶吧?”

“記憶?”

蝶衣的神色有些傷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悲傷的事情。

“我醒來的時候,已在這處,我本是他身上的一部分,卻又什麼都做不了。”

蝶衣睜開雙眸,那眼睛裡彷彿有水似的,說:“我只能在夢裡待著,有時候也能幻化成血碟的模樣,我只能這麼守著你。”

“你是他身上的一部分?”卓虞聽蝶衣這麼說,感覺十分好奇。

蝶衣站了起來,背對著卓虞說:

“嗯,是他的一滴心頭血。”

卓虞再次醒來已第二天早上,她起床一邊梳洗一邊想著那蝶衣昨天的話,若真是尉遲靳的一滴心頭血,怎麼會放在這平安符內?這一切會不會又是她自己胡思亂想的結果?

本以為是有些痴人說夢了,可那血碟不偏不倚地在自己梳妝檯前立著,好似證明著自己確實是真的存在。

“我要去忙了,你同我一起?”卓虞鬼使神差般問了起來。

只見那蝴蝶撲騰了兩下翅膀,乖巧地落在了卓虞的肩膀上,卓虞衝它溫柔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