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軒瞧著那嬪妃的容貌如此一般,自然是不大相信尉遲靳方才說的話,“就連妃子都成這個模樣了,皇后還能好看到哪裡去”王子軒在心裡想道,這古往今來,皇后從來都是立賢不立色,皇后的職位其實同皇上差不了多少,不同的是皇后的江山便是這後宮。過於嚴肅的女子自然是少了那麼幾分趣味,容貌也不佳,皇后同管家無異。要麼說是有“寵妃”一詞,從未有“寵後”的說法。
不過雖是這麼想的,礙於這情面,王子軒也只是笑著應和了幾句,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不過卓虞的容貌那可是出了名的,絕色美人這個詞放在她的身上毫不為過。她的一顰一笑皆是風情,在此基礎上又性情真摯,獨處手眼,更是萬里挑一的女子。這王子軒遠遠的便瞧見了宮門外有一容貌打扮與常人不同的女子,便好奇地問道:“站在宮外的女子,那是皇后?”
他可算明白方才尉遲靳話中的含義了,雖說卓虞也是按照禮儀穿著那十分繁瑣的皇后禮服,可看到卓虞的那一刻,便深知什麼是“六宮粉黛無顏色”了。像卓虞這般容貌的女子他還是第一見到,想著之前自己接觸過的,真真是胭脂俗粉了。
王子軒瞧著卓虞不由得有些入了神,這一點尉遲靳倒是十分敏銳地發現,於是大步走到卓虞的身邊,輕輕攬住卓虞的身子:“這便是朕的皇后。虞兒,這是趙國的三皇子。”
王子軒瞧著恩愛的二人,頓時恢復了些理智,俯身行禮道:“臣參見皇后娘娘。”
“皇上聽聞三皇子這次要過來,便提前讓人將這裡規整好,讓三皇子好生休息。”卓虞完全不知身邊這二人這會兒已經較上勁了。
怪不得尉遲靳絲毫不在意那些嬪妃的容貌,有了卓虞在側,其它的女子自然是不入眼的。王子軒向來只愛美色,絕不會相信一開始尉遲靳可是極其抗拒卓虞,想當初卓虞撩撥尉遲靳時,不知受了他多少的白眼。也是後來二人經歷的事情多了,這才慢慢有了感情。
尉遲靳同卓虞的感情,比王子軒想的要深多了。王子軒瞧著卓虞的模樣,定然是想要將她從尉遲靳身邊搶走的,不過瞧著二人的感情好的很,心裡不由得有些發酸。
“三皇子舟車勞頓,早些休息。”尉遲靳說罷便拉著卓虞的手離開此處,二人都走遠了這王子軒還直勾勾盯著二人。
王子軒暫時也想不到別的法子,這會兒前來送茶點的宮女正好進來了,王子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攔下那人。
“你來這宮裡多久了?”
宮女不知自己方才是不是伺候的不周到,以為是他要責罰自己,嚇得立馬跪在地上道:“回三皇子,奴婢已經在宮裡有七八年的時間了。”
“那本王問你,皇上平時同皇后的感情如何?”
宮女不知為何三皇子會問這些事,心裡未免有些好奇,說話也猶猶豫豫的,王子軒怕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道:“本王瞧著皇上好似同皇后貌合神離,不知是本王多想了。”
王子軒知道與吃雞同卓虞的感情要好,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為了讓宮女放下戒備,進而反駁自己。果然那宮女開口道:“三皇子怕是有所不知,我們皇上同娘娘的感情那是出了名的好,怎會出現不和的傳聞。”
“哦?那他們二人是怎麼個好法,說與本王聽聽。”
聽到對方不是想要責罰自己,宮女的膽子便大了許多,便將這些年尉遲靳對卓虞的種種都說了個遍,不過過於私密的東西,宮女顧慮到對方的身份,便沒有提及太多,只是說了個大概。
即使如此,王子軒還是頭一遭聽到這種事情,看來這尉遲靳對卓虞的感情確實不淺。不過王子軒心裡又想到,納妃一事是近幾年才有的,之前他也聽說過吳國的皇后誕下一子,之後便沒了動靜,於是尉遲靳這才開始納妃。卓虞五年之內無所出,尉遲靳居然因為此事還納妃,看來這二人的感情也確實沒有他想的那般美好。
若是放在自己身上,斷然是不會為了此事便將卓虞拋棄,而是一生一世只要她一人。可惜王子軒不知這納妃的事還是卓虞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尉遲靳說明白,他也不知道尉遲靳不管在哪裡半夜都要跑回卓虞的房內,更不清楚卓虞對尉遲靳的感情有多麼深。
他王子軒看上的女子,定要將對方得到手。既然卓虞同尉遲靳的感情並不是那般牢靠,拿自己便有機會將卓虞帶走,王子軒十分天真地想。
尉遲靳早就聽聞王子軒是個不安分之人,還沒想到他竟敢對卓虞有別的心思,看來日後定要好好防著這人。尉遲靳在遇到卓虞之前,對男女情愛之事反應十分遲鈍,如今在一起了,稍有一個風吹草動便十分警覺,簡直就如同驚弓之鳥。
“你這是怎麼了,感覺有些心不在焉。”卓虞瞧著尉遲靳今天的反應不大正常,二人生活這麼久,早就是有了十分的默契。尉遲靳不願將此事告知卓虞讓她煩心,便隨便說了個藉口應付過去。
“這些日子你好好字宮裡待著,就別到處走動了。”尉遲靳沒由來地說了這麼一句,卓虞聽著莫名其妙極了,莫不是自己方才同三皇子說了話,他便吃醋了?
“後宮本就是我管理著,出入也在所難免,這是為何?”卓虞不解。
“我瞧著這些日子聽兒的心性有些浮躁,做的功課也是不大好。他的生辰就到了,別染髮他到處亂跑。”尉遲靳面對卓虞的疑問,只好如此說道。
“這段日子先生都誇聽兒有大進步了,怕不是你心裡有別的想法,不肯說出來罷了。”
卓虞的心思就是比旁人細膩,別人還未察覺到的事,她卻一看便知。有時候這種細膩是件好事,可有時,太過聰明反而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