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氣候越來越差,尤其冬天一到生活在大山深處幾乎與世隔絕讓整個革命軍的人都很難受。
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氣了,只是沒地方發洩……
外面被奧羅城的領主堵得太緊,就連各個小鎮上都張貼了告示,讓居民們一起幫助尋找革命軍的下落,一時間還剩下一百多人的革命軍根本不敢走出大山只能被動的在裡面待著。
食物的話山林裡還多少有些野獸可以捕食,只不過味道沒這麼好而已。
而讓革命軍真正忍受不住的是隨著冬天到來的寒冷,以及漫無目的的絕望等待……求救的訊息已經發出去了但如今北方的根據地在戰亂之中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到達援軍手裡,如果中途被截斷了或者信鷹飛出後找不到援軍的話就沒有訊息了。
寒冷與孤寂,尤其是被壓抑的心情和無盡的等待才是真正壓垮革命軍陣營最後的稻草……
而偏偏做為當下革命軍頭領的古巴每天都在承受著臉部潰爛的煎熬,營地裡幾乎沒有想象的藥物只能依靠魔法來緩解疼痛,可是鐵屑早已經深埋入他半張臉的肉裡面,要想全部取出來恐怕要割下不少肉,古巴雖然糾結了好幾天但最終還是在冬天用冰雪完全將半張臉凍住然後生生割了下來。
如今的他包裹著半張臉的繃帶看上去非常攝人,而且感覺古巴的性格從那天起就完全變了。
柴扉半開……
塔茲米抱著今天打到的鹿肉拖了進來。
“這是今天的份量,雖然不多。不過足夠我們吃上幾天了!”
革命軍營地位於深山之中,這一帶幾乎不會有人過來而且一般人也進不來這麼深的森林裡面,所以反而成為了動物們棲息的地方,若是單單論食物的話這個在森林裡生活十幾年應該都不成問題,更何況現在的革命軍隊伍裡只剩下一百多人的數量,每天消耗的食物也不多!
“隊長他好些了麼?”坐在另一旁的吉貝克問道。
兩人在內包括達斯琪都是從伯爵府死裡逃生的人,夜襲小隊雖然戰死了兩人但剩下的三人依然要繼續走,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漫長的等待時期而已。
“不行,他每天晚上都說臉疼而且還癢……不敢用手抓,可是每次忍不住都會用刀子割臉上的肉,我怕他在這樣下去恐怕精神會先崩潰掉。”塔茲米說道。
另一邊上的達斯琪則是不滿冷哼一聲。
“都是那個維格爾伯爵,如果不是他我們不會死這麼多弟兄還要被困在這荒無人煙的深山裡。”
一說起肖恩·維格爾伯爵另外兩人也是咬牙。
“放心吧,這筆賬我們遲早有一天會討要回來,他和他那些走狗們都會為弟兄們的死付出代價!”塔茲米氣憤的說。
然而一提起維格爾伯爵達斯琪又會忍不住想起那時候對方說過的那些話……
“尤利西斯閣下最近在幹什麼?”
“他呀,一直在幫忙頭領治療臉傷,而且最近好像還弄著他那些鍊金術!”
“鍊金術?”達斯琪和吉貝克兩人好奇的問。
“是呀,他是個鍊金術士你們都不知道麼?”倒是塔茲米顯得奇怪了。
尤利西斯是在北方營地的時候革命軍某個分部的精英成員,並不算眼前三人中任何一人曾經的同伴,只能算是革命軍的同僚吧,而且當時值聽說在北方分部那邊對方是個很能幹的人,好幾次當地的貴族和帝國軍們都被他耍的團團轉。
“當時尤利西斯所在的分部應該跟博格那邊很近吧。”
“有點吧,反正他們算是第一批與博格人合作的人,好像也是最開始介紹我們革命軍首領與博格聯絡的中間人。”塔茲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