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王嘆道:“夫人此言差矣,弋陽郡主這麼一失蹤,算是打亂了本王的計劃。”
“方才王爺說什麼把柄,什麼手裡的牌,莫非指的就是這個?”
“夫人聰慧!”永王讚了一句。
“可……”姬靈玉有些猶豫道:“您別忘了弋陽郡主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她若是知曉了事情的原委,定會視王爺為殺母仇人。
您所謂的把柄在她身上能管用麼?”
永王略有些神秘地說道:“當年定國公夫人南氏的死,不是那麼簡單的。
照我之前的計劃,是打算儘快與弋陽郡主取得聯絡。用得好了,她說不定會成為本王手中的一把利刃。
即便事情不那麼順利,也能削弱魏軍的實力。
只可惜……那死丫頭究竟跑哪兒去了?!”
說到最後一句,他眼中的笑意已經消失殆盡,又變回了之前的陰鷙。
姬靈玉暗暗吃了一驚。
照永王的說法,定國公夫人南氏的死,莫非與魏國皇帝有關?
永王又拍了拍她的肩膀:“夫人莫要胡思亂想,把當下的事情做好才是最要緊的。
如今錦國的局勢已經定了大半,留給咱們的機會不多了。”
姬靈玉抿抿嘴:“王爺,事情果真會如您計劃中那般順利麼?”
“世間沒有任何東西是十全十美的,咱們要學會變通,根據局勢的變化隨時調整計劃。”
這話雖然有道理,但對姬靈玉而言,說了等於沒說。
她只覺心煩意亂,尋了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與永王閒聊。
離開宅子後,衛從雲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
走了近一個時辰,他只覺口乾舌燥,便走進了一家茶樓。
他身上只帶了些散碎銀子,索性也不去什麼雅間了,隨便點了一壺茶和兩碟乾果坐了下來。
半壺茶下肚,他的情緒漸漸穩定,周遭的議論聲也變得清晰。
“聽說沒有,康王世子和安王世子都被禁足了。”
“真的假的啊?那安王世子吃了敗仗,被禁足也算說得過去,可那康王世子……”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啊……”
衛從雲的眼睛眯了眯。
姬胤渚的手段奏效了!
襄逆那個老東西如今對姬胤楓的懷疑甚至超過了姬胤渚。
願意查就好啊!
這種案子根本沒法兒查清,但又必須要有人做替罪羊。
經過這麼一折騰,錦國就更亂了!
衛從雲的一壺茶尚未喝光,關於他的訊息就傳到了桓鬱耳中。
他聽完暗衛的稟報,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桓際道:“哥,按說衛從雲應該高興才對,他怎會一個人出去喝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