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國建平軍的作戰能力的確是差到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慄公子與建平王算是有那麼一點交情,言語中已經是給足了他面子。
其實那所謂的五座城池,皆是城牆矮小,駐軍不到一千的小城,規模與各郡的郡府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即便蕭姵完全不在乎他們的戰果,也覺得建平王和大皇子是兩坨糊不上牆的爛泥。
當然,她也不希望建平軍攻勢太猛,永王那廝太過奸詐,很容易被他鑽了空子。
她淺笑道:“梁先生的形容非常貼切,我的目的只是把水攪渾,並不打算摸魚。
只是建平軍的戰力這麼差,便難以對離軍形成有效的牽制,姬鳳濯那邊的壓力也難以減輕。”
花輕寒道:“城主打算怎麼做?”
蕭姵道:“這件事咱們最好不要插手,到時沾一手甩不掉的泥就麻煩了。
暫時還是派人暗中打探各處的訊息,該怎麼做視情況而定。”
三人沒有異議,一起應是。
蕭姵又問:“姬胤楓和姬胤渚那邊戰況如何,可有什麼新的訊息傳來?”
梁若儒道:“十日前姬胤渚拿下了南郡,姬胤楓也不甘示弱,攻下了他位於江夏郡的水軍大營。”
蕭姵轉頭看向掛在身後的輿圖,輕笑道:“姬胤渚終究還是及不上姬胤楓,人家用一個小小的南郡做誘餌,他居然江夏郡這樣的戰略要地拱手讓了出來。
不出三個月,姬胤楓必然拿下錦國京城,姬胤渚只能淪為喪家之犬,恐怕連南郡都待不住了。”
慄公子道:“南郡與弱水城毗鄰,從前還是湘東公主的封地,姬胤渚若是連南郡都待不下去,會不會……”
蕭姵笑道:“姬胤渚那廝屢次打我弱水城的主意,年初時甚至還親率水軍前來攻打。
雖然他的願望都落了空,上一次甚至還吃了大虧,但終究是別人動的手。
咱們不能白白受人惦記那麼多次,總要找機會把這口惡氣給出了!
梁先生,這件事兒就交由你負責,假若姬胤渚真敢往弱水城這邊逃,務必將他擒獲。”
梁若儒道:“只要他敢來,在下一定讓他插翅難飛。”
慄公子疑惑道:“姬鳳濯的實力遠超姬胤楓,奪回皇位只是時間問題。
姬胤渚已經是一枚死棋,城主若是真想報復,直接要了他的命豈不乾脆?”
蕭姵道:“我抓他自有我的用意,你們只管照做即可。”
慄公子不敢繼續追問,又與她說起了另外的幾件事。
桓老郡公一行順利進入弱水城,在豐收的帶領下抵達了城主府。
下人們不敢前往勁松堂打擾城主議事,反倒是請芙園裡的花曉寒先得到了訊息。
聽聞祖父親自來了弱水城,她急忙帶著丫鬟們前去迎接。
離開天水郡這一年,花曉寒經歷的事情比之前的十六年加起來還要多。
尤其是花家的變故,讓她的一顆心始終懸著。
蕭姵和花輕寒肩負的責任已經太多,她不想再給他們增添負擔,連愛哭都毛病都改了不少。
此時見到桓老郡公,她所有的委屈一起湧上心頭,剛一跪下就嚎啕大哭起來。
桓老郡公吩咐流霞和垂雪將她攙扶起來,溫聲道:“好孩子受委屈了,祖父一定替你做主。”
花曉寒哽咽道:“孫媳一時情急失了禮數,請祖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