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弋陽郡主已經知曉了所有的一切,他的計劃算是徹底失敗了。
阿鬱留不下,寶兒藏不住,信菀婚事難以如意,連氏那邊必然要掀起風浪。”
“舅舅可想好了?”蕭姵問道。
姬鳳濯刷地睜開眼睛:“郡主果真能放過寶兒和他母親?”
“那是自然,你兒子怎麼說也是阿鬱的表弟,況且他們母子與本郡主也沒有什麼利害衝突,我為何要與他們過不去?”
“那好,我答應你。從今往後,除了親戚之間的正常來往,我絕不會再去打擾阿鬱。”姬鳳濯信誓旦旦道。
蕭姵收回匕首,朗聲笑道:“既如此,我就不耽誤舅舅的時間了。明日乃是您的大日子,我替阿鬱在此恭賀您正式成為錦國皇帝。”
“多謝郡主美意。”姬鳳濯摸了摸脖子上的痛處,淡淡道。
蕭姵又道:“信菀表妹已經是錦國公主,言行舉止最好有所收斂。
似這般四處追著男子跑的行為,舅舅和舅母還是應該加以約束。”
姬鳳濯的面色有些難看。
弋陽郡主當然不屑於追逐男子,可說起四處亂跑,天底下哪個女子及得上她?
約束言行舉止這種話出自她的口中,還真是諷刺。
“郡主大可放心,信菀的性子雖有些倔,但自幼受她母親教養,還不至於言行不端。
我這就派人傳信,務必讓她儘快回家。”
蕭姵抱了抱拳:“舅舅江山初定,用銀子的地方多得很,今日的接風宴就免了,告辭!”
姬鳳濯冷哼道:“郡主似乎忘了一件事,我兒子呢,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人?”
蕭姵笑道:“舅舅大可放心,表弟如今好得很,只要我能平安離開錦國,您立刻就會知曉他的下落。”
“好,那我就信郡主這一回。”
蕭姵點點頭,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姬鳳濯盯著她的背影,久久難以收回視線。
這女孩子可真是橫啊!
不過這樣也好,只要有她一日,錦國便如同多了一個保障。
至於阿鬱……娶了個這麼霸道的媳婦兒,只能自求多福了。
“陛下……”李公公直到此時才敢說話。
“你想說什麼?”姬鳳濯頹然地靠在椅背上,輕聲問道。
“弋陽郡主方才說的事兒……”
李公公一直以為自己是陛下的親信,可直到方才他終於看清楚,自己就是個伺候人的奴才,其實什麼都不是。
姬鳳濯道:“你沒有聽錯,朕的確是有個兒子養在宮外。”
李公公忙道:“奴才絕不敢多嘴,只要陛下不宣佈小皇子身份,這件事就絕對不會從奴才這兒漏出去。”
“李春,朕一向都是信任你的。這件事之所以瞞著,實在是有難以言說的緣由。
如今朕的江山初定,阿鬱那邊又指望不上,有些事情只能一步步慢慢來。”
“陛下,奴才跟了您那麼多年,如何不知曉您的難處。
不過,皇后娘娘那邊……要不奴才再去尋幾位名醫?”
姬鳳濯笑道:“你有這份心意是好的,畢竟皇后也跟了朕這麼多年,夫妻情意還是有的。”
他的話李公公自然是心領神會,他躬身道:“皇后娘娘待您一心一意,定會體諒您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