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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這緣分就是一塊牌子

今年這紅鳶星廟會最後一日下的雪,比往年更大了些,只不過這雪下的靜悄悄的,沒有半點動靜,就那麼飄飄灑灑的 ,漫不經心的,就鋪滿了大地山川,鋪滿了人們家的房頂和院落。

儘管這樣大的雪出行其實很不方便,可是這雪下的時機好啊,正是紅鳶星廟會的最後一日,眾人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眾望所歸。所以這一日出門的人還真是不少,王玉荷喝茶的片刻,茶樓便滿了。

挽弓看著斜對面的發容軒外已經有人在排隊了,便道:“看來這最後一場可是一票難求啊,要不我去排隊,省的白等了。”

王玉荷看看到這樣的形勢了,點頭道:“那就麻煩挽弓姐姐了。”

挽弓微微一笑,利落的從樓梯下去。

袖箭發現胡旭不時的悄悄往這邊瞟,便施施然走過去在他桌邊逛了一圈,冷眼瞪了他一眼,算是給胡旭一個警告。

胡旭面上不自在了些,瞥了一眼,發現一側廂房有人出來,騰出了地方,連忙給小二塞了銀子,帶人進了廂房去了。

此時王玉荷刻意挺直的脊背略略一鬆。

挽弓袖箭發現胡旭早一些,她也不過是晚了一點就看到了。只不過她仍然害怕胡旭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做些什麼衝動魯莽的事情,敗壞了自己的名聲,好在對方很守禮。胡旭進了廂房讓王玉荷真是鬆了口氣,眼看著就要離開這裡了,誰也不想惹事。

又過了半晌,挽弓笑眯眯的從擁擠中閃出來,在樓下揚起手中一塊兒木頭牌子,對著樓上眾人笑了笑。

“看來辦妥了。”燕兒興奮的喊。

眾人迎著挽弓,接過她手裡的木牌子傳看一番,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寫著一個編號。

王玉荷接過牌子,對挽弓道:“辛苦挽弓姐姐啦,快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木牌子下面還有一張折起來的彩紙,王玉荷詫異的開啟,眼睛一亮,道:“這廟會主辦方果然想的周到,生怕我們這些外鄉人看不懂戲劇,還準備了劇情簡介。”

“七號,趕考人七日銘心意,趕路人廟會付痴心。”王玉荷琢磨一番,不由點點頭:“這是一出兩個外鄉人在紅鳶星廟會相遇相知的故事啊,倒是讓人很好奇呢。”這個打破聖靈國婚假習俗傳統的紅鳶星廟會,究竟出了多少讓人心馳神往、欲罷不能的愛情故事!

同時胡旭派去的人也買了票回來,上樓看到自家公子不在還納悶,就見迎面包廂裡出來了胡旭的護衛。小廝趕緊跑過去。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胡旭有一瞬間的恍惚,傻笑一下,這不是說的自己和王家小姐麼!

隨即他晃了晃頭,真想悄悄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胡旭給了小廝賞錢,便靜靜的喝茶等著看演出。

不久,發容軒先前的場子清理乾淨了,開了門迎客,有了票的人便開始往裡面進。王玉荷也跟著起身帶著一眾人去了發容軒,然而這張票最多四人使用,王玉荷就有些猶豫,那看門的小二就勸說道:“看小姐的意思是自己看戲,帶著丫環婆子,其實您只要留上一個在身邊即可,我們紅鳶星廟會期間那治安可沒的說,堂中也有官家的人鎮場子,絕對沒有任何人敢在此造次!”

挽弓袖箭商量了下,挽弓留下,袖箭回去,王玉荷那裡也選擇了燕兒留下,到底沒有全信了小二的說辭只帶一個人進去,於是進門的便是王玉荷、挽弓和燕兒三人,其餘人便聽吩咐各自去逛,演出結束後再過來候著。

這次出來王玉荷極少帶著燕兒出來,這也算是對她有個補償吧。

挽弓知道王玉荷不在乎銀子,但也不想出風頭,於是便買了次一等的座位,是一個小包間。真正最好的位置最大的包廂早已被官家的人包了去。

包廂裡是一張方桌,上面擺著些瓜果茶水,旁邊四把椅子,還有一張羅漢床。關起門來,便只有窗戶那一邊能夠開啟,直接面向一樓稍高一些的舞臺了。

雖是夜裡了,但發容軒內燈火通明,華麗異常。從包廂的角度看過去,舞臺後面立著一扇巨大的屏風,而且看樣子還能夠更換圖案,用來改變場景。舞臺不算太大,最多容納十個人走動,臺上鋪著猩紅的地毯,吹拉彈唱的都在屏風後面,舞臺上有些桌椅和攤販佈景。

因為包廂都在二樓,從樓梯上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一些手扶佩刀的官差在一些位置固定站崗,還有一些看起官階高一些的在樓道里遊走,顯然先前小二所說的官家有人鎮場子的話所言非虛。這樣的陣容也讓王玉荷心下安定了不少。

方才坐下沒多久,就發現另有人在推門,挽弓一皺眉頭,走過去開啟房門,卻是四個年輕的書生,本來氣勢洶洶,以為包間被佔用了,誰知道開門的是個姑娘,當下立刻換了臉,客氣道:“這位姑娘,這個包間是我們預定了的,你看,這是牌子,你看你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挽弓掃視了一下四人,見的確不像是來鬧事的,且已經引起了走廊上官差的注意,便接過來一看,和自己一方的牌子的確一樣,頓時犯了難,道:“我們也有同樣的牌子,怕不是小二給重複了?”

其中一個男子道:“姑娘也有一樣的牌子,可否取出來一觀?”

挽弓沉吟了一下,轉身回去取了木牌,遞給那個男子。

男子接過來翻著看了看,猶豫了一下,道:“不瞞姑娘,這發容軒包廂的牌子倒是沒錯,但是場次卻錯了,姑娘且看我們這牌子背面刻著一個三,這就是說我們的票是第三場,姑娘您這個牌子上面刻著的是二,也就是前面散了的那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