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夠讓柳葉珍惜珍愛的東西已經不多了,除了那些回憶,便是今日收到的這幅圖了。
是誰趁著自己的生辰宴把這幅畫偷走了的?
太子身邊有太子妃,他沒可能,而青木等人也一直在自己的視線之內。
只有那些普通的賓客,可是誰會知道這幅畫對自己的意義?再追溯一下,誰知道這幅畫?
柳葉急了,實在分析不出來誰回來取走這幅畫。問了下人,當時大家大部分都在花園裡伺候,只有一個婆子說快結束的時候見到有個公子的身影在這邊閃了一下。
柳葉問清楚了大致的穿著,便讓人四處去追。
天黑的時候在出城的地方找到了那個人,然而領回來之後,婆子卻說不是這個人。
“這人一看就跟我們一樣是個泥腿子!那會兒晃過去的可是個公子!”婆子盯著這人使勁兒搖頭。
不過柳葉不在乎人是誰,她急忙搶過畫來,開啟看過之後,發現是原物頓時鬆了心。
那人一個勁兒的求饒,只說有人給了他十兩銀子,讓他換了這身衣服抱著這幅畫出城,只要出了城,就會在十里亭再給他十兩。
他也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只是知道是一個公子,然後這些話是公子身邊的下人交代的。
柳葉揮揮手放了那人,捧著那副畫回了房間。
沒有自己的班底就是不行,吃個飯的空檔都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丟了!
如今太子需要昭告天下的事情已經做完了,她便想去白鷺縣轉轉。
雖然說年後就要成親,這是太子親口說的,金口玉言,但是又不是真的要過一輩子,不過是一場遊戲而已,不必當真。
柳葉也沒有孃家,青木沒有家人,所以也沒有婆家,只是兩個人的事情,加上有太子在那裡張羅,身為主角之一,柳葉還真沒當回事兒。
於是次日柳葉真的就去了白鷺縣,標誌性的挎籃變成了身後揹著的一個畫筒。
柳葉騎著馬,時不時的摸一摸身後的畫筒,
青木派去跟她商量婚禮日期的人撲了個空,青木頓時無奈的嘆氣,定下親事的人不樂意,不管,被定下親事的也不樂意,了命運就不同了,新娘子繼續逍遙,做新郎的卻得操持所有的事,否則就是有情緒!
不過他也理解柳葉的難處,太子本來就不願意,柳葉該主動張羅,恐怕太子會更惱火。
算了,反正她也不在乎,一切從簡得了。
嫁妝到時候從長興坊宅子裡送出來,聘禮從太子別院送出來,都送到新房裡就行了。
計劃了半晌,青木驀然一丟毛筆。
這叫什麼事兒!
他也把事兒交給了管家,自己甩手了。
柳葉去了白鷺縣,柳意前段時間一直在跟著勞大叔學習騎馬駕車,後來柳葉讓小丁把他接走學習做生意,然而柳意卻想要回去白鷺縣,而且他對做生意不感興趣,只喜歡看書。
小丁徵求了柳葉的同意後,就把他送回了白鷺縣,給他找了個學堂。
後來他因為比同期的孩子大了很多,經常受到異樣的眼光和嘲笑,便不肯去學堂,小丁乾脆單門給他請了個夫子。
據說他的進境一日千里,一年之內夫子就說已經沒什麼可教的了,讓他們再請一個高明的夫子。
小丁給柳葉去了信,找一個好的夫子不是很容易,如今已經找好了,只不過對方需要過了年才能來。
也就是說現在柳意很空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