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鳳殿裡,曾經的太子如今已經成為了皇上,只不過登基大典還沒有舉行,他還沒有坐上至尊之位。
先皇去的太過突然,底下的皇子們都措手不及,而此時,太子首先反應過來,把重臣們都召進宮來,武將連同家眷都接進宮來。第一時間控制了宮防。
禁軍首領第一時間效忠新皇,這讓大皇子和二皇子悔恨的捶胸頓足。
他們二人平日裡可沒少籠絡禁軍首領,誰知先皇一駕崩,他就立刻效忠太子。據說是先皇重病期間曾經秘密召見過他。
太子…也就是新皇,站在龍椅下方,仰望著那個寶座,儘管一直嚮往著那個位置,可是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他自己內心卻彷徨起來。
從先皇駕崩那一刻起,他完全是被大臣和謀士們推動著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他還沒有緩過神來,父皇就這麼撒手人寰了?
新皇以前從來不知道自己對這個不負責任的,堪稱冷酷的父親有多深的感情,自以為只是君臣之義大於父子之情。
可是他不明白,即便需要表示出悲傷的樣子,心裡不是應該有那麼一絲雀躍嗎?
畢竟先皇殯天,他才能當上新皇,不是嗎?這是大皇子二皇子盼望爭取了多少年的事情,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不應該歡呼雀躍嗎?
為什麼像一般人家的兒子那樣,想要痛哭一場呢?
難道對於這樣一個把自己一丟就是十年,雖然給了太子的頭銜地位,卻幾乎從未教導過,只給了他幾個強勁的競爭對手的父親,還抱有孺慕之情嗎?
新皇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陛下,時辰不早了,您該歇息了。”劉秀弓著身子前來勸說,整個大殿裡,只有他還有些臉面跟新皇搭話。
“劉公公…”新皇幽幽的喊。
“奴才在。”
“你說…當時我抽出來的,究竟是長的還是短的?”
劉秀心裡一咯噔,隨即更加壓低了身體,回答道:“陛下,不論當初您抽出來的是長是短,您都是當著先皇的面抽的,光明正大的代表了先皇的意思!”
新皇心情略微輕鬆一點,卻還是不解。
“不是說要麼三個月,要麼三五年麼,怎麼會四五個月的時候…就去了呢?”
“陛下,這先皇或許是覺得尚有留戀,就算是三個月期限到了,有金鳳聖靈護體,多堅持一兩個月也是有的。”劉秀趕緊解釋。
“真的有聖靈護體嗎?”新皇喃喃自語,劉秀卻悄悄後退。
“劉秀!”這一次,新皇不再對劉秀那般客氣,直呼其名。
“奴才在。”
“真知道你年紀大了,按理說應該讓你榮養去了。但是朕新進登基,身邊沒有太可靠的人,你熟悉先皇更熟悉這個皇宮,你再在朕身邊待一陣子吧!”
“奴才遵旨!”劉秀趕緊應下。
這是對劉秀的一種抬舉,劉秀自然知道新皇不是沒有自己的班底,用自己是對自己的信任,也是為了讓自己將來能有個好一點的待遇。一說起來伺候了兩代帝王,那榮養之後的待遇是完全不同的。
“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朕的信任!”新皇這麼說。
“奴才萬死不辭!”劉秀趴在地上表示忠心。
新皇點點頭,忽然問道:“母后那裡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