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明似乎讓戰場陷入了沉寂之中,但是躲在盾牌之後的縱天卻不是全無動作的。
就在那盾牌要被擊穿的時候,一個黑色的球從盾牌的後面拋了出來。
雖然那一小團的黑暗在光明的面前,多少有些不起眼的樣子,但是毛骨悚然的感覺卻是緊緊的纏住了蕭吟。
光明消失了,但那卻只是另一場光明的開始。蕭吟的雙手在此時一籠,更強的光芒也出現在了他手掌之中。
那些光明從他的指縫中傾瀉而下,而伴隨著光芒的灑下,那堅固的純白地面就如同什麼鬆軟的泥土一般,被這光芒犁出了深深的溝壑。
似乎是不能太好的掌握這招,幾經嘗試之下,蕭吟才把全部的光明集中在了那黑暗之上。
而當他如此做了之後,黑暗也是劇烈的爆裂開了。
原本轟然的巨響在反覆的迴盪之後,竟然化作了一片寂靜,即使是躲在盾牌之後的縱天,也在那個瞬間失去了意識。
也不知道自己具體昏迷了幾秒,當縱天清醒過來之後,他趕忙看向了盾牌的另一面。
蕭吟還站在那裡,雖然他身上的傷痕又多了不少,但是他卻依然站著。
看到如此的狀況,縱天不由得有些惱火,但是心情卻不能讓脫力的他再做出什麼大動作。
躲在盾牌後面的縱天,一邊恢復著自己近似乾涸的魂能,一邊聆聽的戰場上的動靜,而那突然的腳步聲也是揪緊了他的心絃。
似乎是因為身上的傷痕,蕭吟的腳步似乎帶著些蹣跚的意思,但是更加讓縱天不解的是,那腳步的方向竟然不是向著自己的。
掌握不了戰場的局勢,讓縱天再次的探出頭來,但是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幕,卻是讓他差點坐在了地上。
因為那滿是傷痕的蕭吟正在瘋狂的灌酒,灌著那瓶輸了也能喝的酒。
好在那差點坐在地上,只是因為一瞬間的放鬆。
“真是虧大了。”
大概是傷口的痛楚讓蕭吟有些氣短,剛吞嚥了幾口的他,竟然就放下了那瓶難得的珍品。
“你是說自己的傷換這瓶酒麼?”
“別問這麼蠢的問題好不好?”
聽到縱天的話語,無奈直接就寫在了蕭吟的臉上。
“說到蠢,我倒想問一個更蠢的。”
“那我就有些好奇,那問題到底能有多蠢了?”
“為什麼不堅持一下?”
看著縱天認真的目光,蕭吟卻只是笑了一下。
“確實是個蠢問題,再堅持我也許會贏,但是輸的面只會更大吧?”
“可是……”
“沒什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