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秋回到家的時候，聶愛芳正拿著一個照片坐在沙發上出神的看著，聶秋走上前去，看到了聶愛芳手中的照片，照片中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看得出來，是年輕時候的聶愛芳，長得高高瘦瘦的，梳著兩條辮子垂在耳邊，穿著白色的襯衫，下身穿著那個年代的喇叭褲，高高在腰部將襯衫紮了起來，典型的八零年代流行的裝扮。

男的也是差不多也是如此，一個四六分的富城頭，穿著針織衫，穿的西裝褲也是在腰部將針織衫壓在了裡面，兩個人笑著，似乎非常開心快樂，背景是那個年代的攝影店的臺階，臺階上有背景幕，還有一把白色的歐式椅子，椅子上放著花籃。

照片已經很老舊了，因為沒有塑膠，只是厚厚的紙張而已。

說實話，這樣的照片聶秋也有，她不常去拍照，但是小學畢業中學畢業大家都有一起到照相館裡面去拍照，不管在小學也好初中也好，同學們再不喜歡她，但在即將分別的時刻，大家都放下了心中的圪節，認認真真的照了照片留作紀念。

那個時候的照片都是沒有塑膠的，也不是特別清楚，色彩非常鮮明，卻有著獨有的記憶和味道。

聶愛芳看見聶秋，笑著道：“你看，這就是你爸爸。”手指摸砂著照片上的人的臉頰，聶愛芳笑得溫柔。

聶秋也笑著，和聶愛芳一起看著照片上的人。

“唱首歌給你聽吧！”聶愛芳笑著，看向聶秋道。

“好。”

“你走時霜葉正紅

落葉飄在空中

你走後我收集著落葉

每片裡有我的相思重重

當大雪紛飛的冬季

我的心也不曾冰封

多少次呼喚你的名字

多少次望斷長空

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

為什麼聚也匆匆別也匆匆

從此辜負了秋月春風

千言萬語如何訴情濃……”歌聲裡有思念，有悲傷，卻沒有後悔，也許，這就是愛一個人。

在高中時期，聶秋也是非常喜歡這首歌的，‘也曾怪天怪地怪你不守信用，為什麼聚也匆匆別也匆匆’和‘千言萬語如何訴情濃’這兩句話，裡面蘊含的愛和無奈，都曾讓聶秋動容不已，她也曾幻想過有這樣轟轟烈烈濃到悲傷的愛情，她也曾想過，自己是不是真的愛過楊子豪，如果真的愛過的話，為什麼她沒有像聶愛芳對聶秋爸爸那樣的相思和感情？如果沒有愛過的話，那剎那的心動又算什麼？

聶愛芳站起身來，將照片收了起來，“你在家寫作業吧！媽媽去出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