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菜市裡面的菜臺子，租金裡面應該也包含了管理費的吧？不是有清潔工打掃的嗎？”聶秋不可思議的問道。

張啟天敲了敲聶秋的頭，“這麼大個菜市場，總共才一個清潔工，而且還是一個老太婆，她打掃當然是打掃日常來買菜的人留下來的垃圾，和過道上的垃圾了。自己的菜臺子，還是要自己打掃的。”

“是這樣的嗎？”聶秋不可置信的問道。

“要不然你以為呢？”張啟天翻個白眼，“給我看著攤子，在甄珍下班之前，我去把合同搞定。”

看著張啟天離開，聶秋深吸了一口氣，站在了臺子裡面的最中間，回家要怎麼跟聶愛芳說？要欺騙聶愛芳嗎？想到自己自己這偷來的一生，她沒有告訴聶愛芳她不是她的女兒，這不也是一種欺騙嗎？

聶秋失笑，她喜歡聶愛芳帶給她的愛，卻沒有勇氣將這件事情說出口，為了讓聶愛芳，為了讓她自己過得更好，她……

“小姑娘，這個茭白多少錢一斤？”一個年輕女子站在菜臺子錢，拿起一個茭白看了看，笑著問聶秋。

聶秋醒過神來，看了看貼在裡面的價目表，笑著道：“十一塊錢一斤。”

聶秋給那人稱了菜，陸陸續續開始有幾個人來買菜了，聶秋笑著一一應對，不到二十分鐘時間，聶秋就看到張啟天回來了，然後進了菜市場的管理員辦公室。不一會兒，就拿著簽好的合同走了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攤子。

“我用的我的身份證。”張啟天道：“你之前說了，咱們也得籤個條子。這不是我不信任你，這是為了謹慎起見。”

聶秋笑了，點了點頭，接過張啟天遞過來的合同，“好，我知道了，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

張啟天點了點頭，看著聶秋離開。

聶秋回到家的時候，聶愛芳正在包餃子，聶秋一臉慎重的搬了一根凳子坐在聶愛芳的對面，“媽，我跟你說個事兒。”

聶愛芳往餃子皮裡裝了拇指那麼大一塊餡，笑著道：“說啊！什麼事兒？”

“我有個同學，他們家是賣菜的，他們最近租了一個菜臺子，要招人幫忙。”聶秋也拿了一塊餃子皮，開始包起餃子來。

“怎麼了？你想去幫忙啊？”聶愛芳問道。

“不是，媽，幫人家買菜罷了，我跟我那同學關係好，我跟他說了，讓你去。”聶秋笑著道，“這樣你就不用每天晚上睡那麼晚了啊！媽，咱們嶽老師跟你一個年紀，看起來比你小了十歲呢！”

“讓我去？”聶愛芳訝異的瞠大了眼睛，連連搖頭，“我不去我不去，秋秋，你明天去跟你同學說，就說我不去。”

“媽……”聶秋有些大聲的道：“媽，我不想你再這麼累了，我同學說了，他們給四千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媽，比我們賣燒烤賺得多……你就去嘛！去嘛！你每天那麼晚睡覺，我會擔心你啊！媽，就算是為了我，去吧去吧？”

“四千塊錢？！這麼多？！”聶愛芳更加訝異了，“聶秋……這……這麼多……是真的嗎？”

聶秋點了點頭，知道聶愛芳心動了，“錢是多了，但是也累的，口才也要好，賣得好的話才會多。而且……他們剛剛租的菜臺子還沒有打掃，如果你要做的話，還得你去打掃才行。”

聶愛芳沉吟了一會兒後，使勁點了點頭，“我去我去，賣東西我拿手的，咱們賣燒烤也是賣東西，賣東西說話肯定我會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