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禁忌海方向傳來一聲轟鳴，有劇烈光芒炸開，刺破黑暗，無盡的黑色洪流宛如海嘯一般卷向八方。

古塵一接近，就被這股黑色洪流給衝飛了出去。

“青衣！”

他臉色微變，抬頭看去，禁忌海上緩緩浮現一道朦朧身影，立在那裡凝望著他。

兩者目光碰觸，古塵心神大震，宛如被大道轟擊靈魂一般震盪，意識都差點模糊了。

“噗！”

一口血噴出，古塵體內的傷勢混亂，氣息亂竄，大道之傷更深了。

他不得不後退，臉色有些蒼白，看著禁忌海上的那一道朦朧身影，眼裡閃過一絲複雜，愧疚。

古塵對於青衣，還是有著一絲愧疚的，一直都沒能找到她，讓她一次次變異，從化為天女，再到現如今變成了汙染的天道。

說實在的，古塵不清楚該怎麼解救青衣，她是否還存在，或許只有鎮壓了汙染源才能知道。

不過現在古塵傷勢嚴重，無法鎮壓對方，甚至有可能被對方反鎮壓，那就好玩了。

所以他沒有踏足禁忌海，只是在外面遠遠地望去，心裡更堅信青衣的意識還存在。

否則古塵早就像上蒼一樣被吞噬了，汙染天道沒有動手，顯然是青衣的意識在影響。

“啊....”突然，汙染天道發出一聲怒吼，帶著一絲絲痛苦，憤怒。

古塵臉色微變，體內一團灰濛濛的光芒亮起，頭頂大道仙門，鏗鏘之音傳來，擋住了那股可怕的衝擊。

“不要傷害她。”

一聲長嘯，震破了禁忌海，強大的氣息席捲而去，鎖定了汙染源。

古塵意志沸騰燃燒，體內的混沌中，那正在孕育的一顆繭發光，還沒完全成型的東西隱隱透出可怕的氣息。

一縷大道之威籠罩過去。

嗡！

禁忌海震顫，裡面的那一道朦朧身影頓了頓，安靜了不少，透過重重迷霧看向古塵。

祂的眼中，帶著一絲掙扎，怒火，卻沒有動手，想要動手吞噬古塵卻有著一股頑強的意識在阻撓。

那是青衣的意識，還沒消散，怪異的存在著，甚至無法被汙染源侵蝕和汙染。

彷彿就是天地間最純粹的東西，汙染源都無法侵蝕，磨滅，只能融為一體，卻被影響著。

轟！

最終，汙染源冷冷的盯著古塵一眼，抬手一揮，整個禁忌海倒卷而去，瞬間破虛消失在眼前。

看著禁忌海消失，古塵心裡悵然若失，終究還是沒能留下對方，自己身上已經沒多大戰力了。

“青衣，等我。”

古塵默默的唸了一句，轉身毅然離去，眨眼間回到了九重天上，俯視著整個戰場。

他目光掃過整個九重天乃至上界各個角落，泛著一抹幽冷的光芒。

“上蒼已死，伐天勝利在即！”

古塵喃喃自語，心裡卻沒有一點高興的情緒，反而感到無比沉重。

即便是打贏了上蒼又能如何，時空早就被截斷了，起源被阻斷，未來被斬掉，這裡成了時空中的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