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平哼了一聲,“不是我還能是誰,老子去龍涎宮走一走,至於背後出手傷人嗎。”
“魏長老,這麼晚了,你為何鬼鬼祟祟去龍涎宮?”龐北寒疑惑的盯著魏安平。
“老子去哪關閉屁事,今日季敏當值,老子去看看我家小敏敏不行嗎。”
身後不遠隱藏在暗處的司徒季敏一聽‘小敏敏’三個字,渾身上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老不死的,你不要臉我還要面子呢。下次再敢毀我清譽,看我不颳了你這身肥肉。”
龐北寒冷哼一聲,“身為長老不知自律行為不檢,你根本不配留在銀龍院。”
“老子配不配你說了不算,再招惹老子,小心我停了你們的膳食。”魏安平晃盪著身軀不屑的瞪著龐北寒。
龐北寒氣的指著魏安平,“不要以大長老寬容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等著,我會把你的行為上報給長老院,由眾長老定奪。”
“怯!霍青陽不開口,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看著魏安平囂張的樣子,龐北寒氣的臉色煞白。不過他也知道真打起來,自己未見得能佔到上風。龐北寒懶得再跟魏安平多費口舌,氣的怒哼一聲轉身就走。他也知道這種事大長老根本不會過問,何況魏安平已經臭名在外,也不在乎別人說三道四。不過臨走之前,龐北寒刻意的向司徒季敏藏身之地撇了一眼。
幾個呼吸之後,魏安平這才回頭喊道,“臭小子,出來吧。”
滿面泥濘渾身沾滿了樹葉的宮佔山從林中走了出來,尷尬的拱手說道,“師尊威武,沒想到您一出手就把那龐老鬼給嚇跑了。剛才要不是傳聲提醒,我還以為是哪位大神降世了,能一屁股把我砸到草坑裡。”
“廢話,為師不替你擋下那一擊,你小子能接的下嗎。我問你,你小子不好好待在禁閉之地,跑到龍涎宮去幹什麼?”魏安平說著,故意向司徒季敏藏身方向瞟了一眼。
宮佔山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泥濘,馬上露出一絲諂媚的笑容,“嘿嘿,我這不是~被關的無聊偷偷出來走走,沒想到就走到了龍涎宮。”
“放屁!關禁閉的事為師可以不問,但擅闖龍涎宮的事情必須要說清楚。不然~為師必須要嚴懲不貸!”魏安平心說那邊還藏著一個呢,你小子不找個合理的藉口,那位要找你麻煩老子也幫不了你。
宮佔山可不知道司徒季敏也在,依然嬉皮笑臉的說道,“師尊,其實咱倆的目的一樣。師尊您是去看季敏長老,我是去跟她弟子約會。如果咱師徒倆把她師徒都弄上手,這絕對會成為銀龍院的一段美談佳話。師尊放心,回頭我給您寫本怎麼讓女人歡心,保證讓您生米煮成熟飯。”
“呃~!”魏安平咧著大嘴,臉上的表情跟吃了苦瓜一樣。
宮佔山不知道司徒季敏就藏在不遠,但是魏安平心說這下完了。剛才司徒季敏散發出的靈力氣息,根本瞞不過他與龐北寒的感知。當著司徒季敏的面說生米煮成熟飯,魏安平真擔心下一刻司徒季敏會蹦出來,一掌拍死宮佔山。
“混蛋玩意,瞎說什麼!滾,趕緊滾回禁閉之地面壁思過,這些日子再敢出來小心為師打斷你的腿。”
魏安平說著一抬腳,滂沱的鬥氣頓時把宮佔山踢出了幾十丈開外。宮佔山也不知道哪個地方拍錯了馬屁,但是他感覺到師尊不像是生氣,倒像是用鬥氣把他送離。宮佔山也不敢多問,趕緊藉助鬥氣之力向遠處跑去。
夜色之中,司徒季敏目帶寒光走了出來。魏安平為難的咧著嘴,尷尬的笑道。
“季敏,他還是個孩子,童言無忌不必介意。嘿嘿~!”
司徒季敏重重的哼了一聲,“此子不堪大用,恐怕是木主大人看走了眼。如此心術不正之人,一旦修為強大將來必定為禍天下。安平師兄,你不必阻攔,就算將來木主問罪也由我一力承擔。讓開!”
“季敏師妹,佔山這孩子只是隨口說說而已,不必動怒。其實,我到覺得這話說的沒錯,你說咱倆要是早點生米煮成熟飯,恐怕孩子都跟他差不多大小了。”
“你~!”司徒季敏氣的指著魏安平,“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夜我就先從你這當師尊的身上立立規矩。”
司徒季敏一道靈力劈了過去,魏胖子卻身形一閃根本不接招,轉頭向遠處竄去。別看他是膳歸堂長老,真實實力一點也不弱於司徒季敏。如果不是當年蒼狼一戰讓魏安平心灰意冷,他也不至於隱跡在銀龍院把自己吃成了半座山。
深夜恢復了寧靜,身在龍涎宮的安若曦,卻是六神無主惶惶不安的等待著訊息。她不敢出去檢視,更不知道師尊回來之後會怎麼處罰她。但是安若曦的內心,一直祈禱著宮佔山能平安度過此劫。
此時,銀龍院禁閉之地,一道身影輕飄飄的落在了後院之內。宮佔山微微喘息了幾下,今晚的行動確實有些意外,但好在宮佔山發現吸納了龍涎之後,久未突破的攝魂第二式有了開啟之相。宮佔山已經顧不得想著怎麼去完成赫連明月的交易,他要趁著開啟之相未滅,一舉突破攝魂第二式。
就在宮佔山剛要進入屋內,突然心生警覺魂力應運而生。黑暗之中,一道冷光從院牆外的大樹上射了過來,事發突然,冷光直奔宮佔山的後心。宮佔山大驚之下猛然轉動身軀,藉助攝魂第一式斗轉星移硬生生錯開數寸。
噗~!一支寸許長的怪異箭矢從宮佔山肋下穿過,帶起了一蓬血霧。宮佔山捂著傷口慢慢的轉過身,傷口之上隱隱散發著靈力光華。
“靈力之箭?難道是~赫連明月?”
宮佔山神色愕然的向黑暗處看了一眼,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