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君臨道：“或是朕抹殺掉你的靈魂，收取本體。”

【選擇一：臣服楚元，獲得生。】

【選擇二：靈魂抹殺，獲得死。】

天妖神書赫然看到了虛空中浮現的兩個選擇，他也沉默了，他知道，對方有抹殺他的實力，不是和他開玩笑的。

給他這兩個選擇，楚元也是因為他有巨大的價值，不抹殺的價值最大。

“我不怕死。”

他沉默了會，用冷靜的語氣道：“死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天妖神書，無數紀元，誕生出的靈魂很多，我只不過是其中一道，我死了，在本體內就又會誕生出新的神邸，傳承我的記憶，每次死都是一種新生。”

“朕知道你不怕死。”

楚元道。

這是他們的傳承方式。

天妖神書這種知識所化的書籍，不在意自身靈魂的抹殺，他們本身就是從無數知識誕生的，存在的意義就是一代代的傳承，靈魂無法永恆，但留下身軀。

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永恆。

想起這點。

楚元就不免想到神女嫣然。

她自從去了永恆之路內就在沒有回到多元，不過兩人之間有輪迴神通的感應，倒是有辦法去知道她的位置和下落。

“這是你們的能力，就算再誕生出一個新的神邸，擁有你的靈魂記憶，那也不是你了，還有你在這囚籠般的地方，無法見識到外界的波瀾壯闊，你以為你的妖道文明還可以發展嗎？”

段青山道。

他以前很喪，但楚元的自信給了他離開的希望，變得再度高昂起來。

這一句話可謂是戳到了他的軟肋之上，最大的恐懼。

他可以不怕死，可也正如段青山所說，在這裡，他的妖道文明根本無法發展，也沒有離開的機會。

再度誕生的神邸也是會被永遠困在這裡。

“如果你在不識趣的話，帝皇的實力你也見到了，完全可以把你抹殺，以大靈魂術再度塑造出一個新的神邸。”

段青山再道。

“帝皇，你有離開此地之法？”

天妖神書道。

他迫切的想要離開。

“有。”

楚元不會多解釋，只回了一個字。

“我選擇臣服。”

天妖神書意志動容，不能容忍文明無法發展：“只要帝皇能夠帶我離開囚籠，我會為帝皇效力，而若無法離開，我的臣服也就沒有了作用。”

在漫長紀元內，也有天妖神書的神邸投靠過。

可無法永恆，至強者也要熬死，他們也會陷入到下一個輪迴中。

如聖皇，鴻蒙，真理，不朽那樣活得無比之久，可成為永恆路上的永恆級存在畢竟是稀少的。

跟隨偉大的存在，見證波瀾壯闊的傳奇，也是他們的修煉，不然的話，他們都跟著書祖就好了，何必在永恆路上無限沉淪。

他身軀陡然變化，變為一個威武的中年男子樣子，到了楚元面前。

跟著什麼樣的主人，就變成什麼樣子，不然以一個巨妖的樣子，太不方便了。

“我是靈魂神邸，沒有自己的固定樣子，變妖，變神，變魔都可以，如果帝皇不喜歡這個樣子，我變成一個女人的樣子也可以。”

的確，天妖神書的神邸沒有男女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