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武功山的山腳下，售票處。

“你們等一下，我先去問問門票，不知道學生票是幾折。”覃陽主動擔起這個責任。

“我和你一起。”暖艾上前，“夢夢，你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把東西放下來。”

“好。”趙夢應聲。

彭玉也點點頭。

暖艾才跟著覃陽一起去了售票處，學生票6折，覃陽買了五張，暖艾拿著門票唸叨，“景點學生票不都是五折嗎？為什麼這裡是六折？”

“沒事，差不多。”覃陽不在意。

“差不多差不多，什麼事情在你眼裡都是差不多......”暖艾已經習慣了，這詞都快成了覃陽的口頭禪了。

覃陽笑著不接話。

“小妹妹要不要買柺杖啊？上山很累的，沒有柺杖不行的。”

“小妹妹要不要一次性雨衣啊？山上溫度低，天氣也不好，雨衣用得上的，要不要買一件啊？”

“小妹妹要不要買上山的纜車門票？售票處要80一張，我這兒只要60......”

“小妹妹要不要買水啊？山上的水貴一半呢......”

......

有老婆婆，有大叔，有阿姨齊齊圍著暖艾他們二人，推銷他們手上的東西，暖艾哭笑不得，為什麼不向覃陽推銷？

她看起來比較容易會花錢買東西嗎？

“不用了謝謝。”

“不用了謝謝。”暖艾一一婉拒，拉著覃陽趕緊離開，還不時回頭看看她們有沒有跟上來，確定他們沒有追上來，才鬆了一口氣。

暖艾拍了拍胸脯，“總算沒追上來。”

這時候暖艾才發現自己另外拉著覃陽的手，尷尬地鬆開，“嘿嘿......嘿嘿......不好意思，一時情急，不要介意啊......”

“我不介意。”覃陽笑著對暖艾說道，心裡還補充一句：甚至，我還很樂意。

暖艾漸漸地已經對覃陽的笑容免疫了，不似之前，覃陽的笑容太能治癒，太好看，一見到覃陽的笑容，好像整個人都跟著亮堂了。

現在嘛......

雖然還是時不時地淪陷進去，但是，暖艾覺得可能是看得多了，所以有些免疫力了，不至於在這樣大庭廣眾之下，看得發愣。

“你很怕他們推銷東西？”覃陽依然是很體貼地轉移話題。

兩人往回走，邊走邊聊，暖艾看著覃陽的側臉，回答，“也不是，我以前看到老婆婆賣東西也會買的，可是有的人看到我買了老人家的東西，沒買他的，心裡不爽，背後發洩到老人家身上，自此之後，我也就不喜歡買這些了。”

“這是你親自經歷過的？”覃陽滿臉的不可置信。

暖艾點點頭，“那時候我還小，上小學吧，去集市逛，就是看到老人家賣東西，心軟買了，沒想到這樣的動作落到了旁邊青壯年的眼裡，上來推銷他的東西，可是我沒買。”

“我又去逛其他的了，後來逛好集市要去坐車回家的時候，在車站偏角處看到那個青壯年對老人家恐嚇，我自己又是個孩子，想要幫忙卻又覺得無能為力。”

“那時候的我更是膽小的跑開了，也不知道那位老人家怎麼樣了後來，若是我當時跑開了去叫人了，或許老人家不會受到什麼傷害。”

覃陽靜靜地停暖艾說著。

“你保護好自己是對的。”覃陽一句話讓暖艾現在還後悔不已的心，安穩了下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