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起了閒聊的心思,往前跟了兩步道:“林輝本科跟我一個學校,專業也相近,算我半個師兄。”
薄軼洲已經走到桌前,給外面秘書辦撥了個電話,讓人拿電腦和座椅來。
電話再掛,向桉靠在他的辦公桌前側,還在跟他聊林輝:“我們學校是還可以,感覺林輝工作能力很強,法務專業也瞭解很多,他好像修了兩個學位......”
半敞的辦公室門被開啟,兩人從外搬進來薄軼洲要的東西。
聽到動靜,向桉直身,再抬頭,正好觸到薄軼洲的眼神。
她本科在國外四年,母校情節很重,這會兒看到薄軼洲看她,才意識到自己貌似說得有點多了。
也不知道薄軼洲喜不喜歡聽。
緊急剎住車,眼神示意了一下正在搬東西的兩人,轉換話題:“我過去幫忙。”
薄軼洲點頭,半秒後收了視線轉身,從筆筒裡挑了支好用的鋼筆,放在她要坐的位置上。
只是搬個椅子而已,助理不讓向桉動手幫忙,她只好脫了外套,走到靠窗的衣架,把衣服掛起來。
等掛好衣服再走回來,薄軼洲已經幫她整理好了座位。
工作的時間過得很快,不出一個小時,向桉把週五剩的那點報表看完,扶著後頸輕輕轉了下脖子,伸了個懶腰。
落眸再看不遠處的薄軼洲,發現他也沒有再工作,而是垂眼看手機,不知道在回誰的訊息。
正琢磨要不要找點事幹,她自己的手機也響了。
向司恆:[晚上跟薄家吃飯?]
他畢業在國外創辦了公司,在國外幾年,從去年開始重心才移回國內,近一年國內國外兩邊跑,大多時間都在飛機上度過。
前幾天剛從國外回來,今天晚上要吃飯也中午才從家裡知道。
向桉知道向司恆和薄軼洲在生意場上不對付,對薄軼洲這人評價也不高。
所以跟向司恆聊薄軼洲,總是有點心虛。
她按著椅面坐直,手指輕輕蹭過鼻尖,回:[從領證到現在兩家人還沒見過,所以吃個飯。]
向司恆:[從領證到現在都沒見過,不是他薄軼洲的問題?]
向桉不希望兩人鬧得不愉快,下意識維護:[也不算吧,我也不想讓他見我爸。]
停了幾秒,對面回。
向司恆:[胳膊肘往外拐。]
向桉尋思她這也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只是希望大家和平相處。
向司恆:[你現在在家?]
向桉腳抵著桌下,往後退了點椅子,瞄了眼斜前方的薄軼洲。
向桉:[我在博安。]
向桉對著辦公桌隨便拍了張照片發過去。
那端向司恆看過後,又是皺眉。
向桉的照片沒有拍到薄軼洲,但拍到了他的電腦,能看到偌大的辦公桌,兩人一左一右,坐得很遠,不像夫妻,像在談合同。
還是談完就拍屁股走人,不知道下一單還能不能做成的合同。
向司恆:[你現在準備幹什麼?]
距離晚上吃飯還有幾個小時。
向桉瞥了眼自己的電腦屏:[看會兒電影吧。]
工作都做完了,想放鬆一下。
向司恆:[讓薄軼洲陪你。]
向桉:[什麼?]
向司恆:[你千里迢迢去他公司找他,正是週末,你想看電影他還不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