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修遠感覺到頭頂傳來的異樣之後不動聲色地把姜暮煙作祟的爪子給拿下來,一臉享受的姜暮煙在一瞬間成為了被摸頭的那一個。
“別動,我現在要開始幫你處理工作。”一句話,成功讓姜暮煙乖乖地待在原地不敢亂動,有些僵硬地看著那麼空白的文件被逐漸填滿。
蘇修遠應該是為了照顧到她的水平,選取的都是一些最基本的詞彙,儘管這樣也足夠讓姜暮煙五體投地。
等到蘇修遠把東西寫完之後,姜暮煙的脖子已經徹底的失去了知覺,稍微動一下就感覺到一股來自肉體上的折磨,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我先把它們交上去,待會兒我做飯。”揉著已經變得僵直的脖子,咬著牙把蘇修遠剛好做好的文件傳送到宮崎的郵箱。
等到把這一切完成以後才發現已經出了汗,沒等她伸手去擦蘇修遠就已經拿著熱毛巾過來,“下一次要是累了可以開口。”
他剛才寫東西的時候太投入忘記了姜暮煙的動作,心裡又心疼又有些生氣,在他的面前都需要忍耐,這一點讓他有些不舒服。
“剛才是你說的不能夠隨便亂動。”小聲呢喃著,如果不是她不能夠搞定的話也不會乖乖聽話。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等到以後蘇修遠事情需要找她幫忙,她也會提出與這種情況相等的條件,這樣也算是兩個人之間的平等共處。
“你要是真的想要在宮崎的公司裡好好地待下去,最好學習一下怎麼樣用文件,我不會每次都有空幫你的。”有些頭疼地看著姜暮煙,考慮是不是應該找一個人專門對她進行培訓。
“別,等明天我就告訴他這份工作讓其他人來做,我還是比較適合畫畫之類的事情,如果不行的話我就辭職。”
“你剛才還說想要和我一起在公司裡上班,現在就要辭職?”語氣升高,讓姜暮煙朝著後面退了一步。
“你剛才也沒有同意我的提議,這樣的事情就是把我給殺了也不可能把它當成家常便飯。”臉上的表情有些欲哭無淚,她從小學的時候開始最不拿手的就是寫作,有的時候一個素材能夠反覆使用很多遍。
現在遇到這種需要專業能力的東西,對她來說更是一個要命的挑戰,為了能夠多多地感受一下週圍的鮮活的生命力,適可而止這四個字也同樣重要。
“我還以為你能夠挑戰自我,多堅持一段時間,宮崎給出的工資待遇比起其他的公司要好得多,更不要說你畫漫畫的那些稿費。”用姜暮煙之前說過的話反駁回去讓對方成功的黑了臉。
姜暮煙現在恨不得把之前說過的那些話全部都刪掉,她之前是被金錢給衝昏了頭腦,才會說出這麼多無厘頭的話,臉上的表情逐漸尷尬。
“伊萬最近都在忙些什麼,我聽說他想要讓你再次回到公司主持大局,你要是真的和我在一起工作了他怎麼辦?”生硬地轉移話題,在蘇修遠的注視之下盡力揚起一個還算看得過去的笑容。
趁機站到蘇修遠的對面,用眼神檢視從哪個方向離開能夠讓她快速地逃回到臥室,每次兩個人遇到這種情況逃跑的人就會是她。
慫嗎?慫!
對於蘇修遠這個大佬姜暮煙是真的惹不起,只能夠儘量讓自己活在一個比較安全的範圍之內,不然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被記上一筆。
“他要是連公司裡的事情都不能夠處理好,就沒有必要想讓它著能夠繼續為他賺錢。”站在姜暮煙要回臥室的必經之路上,神色淺淡地吐槽著伊萬。
退路被堵的姜暮煙只能夠重新回到沙發上,“我怎麼覺得你像是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他,顧徳海雖然是腹背受敵可卻一直都沒有放棄對你們的打壓。”
“他要是對這些感興趣的話,剛好可以讓他去玩。”左右只不過是一個誘餌。
顧徳海要是抽出精力和時間放在打壓他們的身上那其他方面一定會有所疏漏,正好可以給其他人提供可乘之機,顧氏倒臺,背後的人就會站出來。
宮崎只不過是那個人放在名面上的一個棋子,他要做的就是把幕後隱藏起來的人給找出來。
“你最近這一段時間有沒有見過那個蘇老先生,我聽說他已經在市裡住下了。”假裝不經意的提起這件事情,視線一直都在蘇修遠的身上停頓。
她都能夠感覺到異常的事情,蘇老爺子一定也有猜測,那就一定會想辦法去調查蘇修遠,這段時間他們兩個人應該已經見過面。
“之前做事情的時候見過幾面,聊了幾句之後就沒有再聯絡。”他知道姜暮煙想要知道的事情是什麼,卻不能在這個時候告訴她。
抬腳靠近沙發,在姜暮煙逐漸變得緊張的視線之下淡定的把她面前的杯子拿起來,伸手感知著已經變涼的水溫,拿起來一口氣全部都喝了下去。
感覺到心裡的躁動減少之後才把之前被他扔在桌子底下的檔案拿在手裡,“暫時先放在我這裡,工作上的事情你不用太著急,宮崎是在逗著他們玩。”
空了的杯子被重新放回到桌子上,蘇修遠眼裡也有幾分清明,顧氏現在這個樣子說明宮崎早就已經安排人進去慢慢在內部互相蠶食,他只需要在背後悄悄地推一下,這座商業大廈就會成為歷史。
眸色加深,宮崎沒有立刻接手顧氏,是不是說明顧徳海的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他忌憚的,保險櫃裡的檔案只不過是一個表面功夫。
“我聽宮崎公司裡的人說,顧徳海早些年在蘇老爺子的手上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和宮崎有關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看著蘇修遠手裡的東西,她突然想起來之前聽到的對話。
廁所這種地方往往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八卦資訊,姜暮煙就是在解決生理問題的時候不小心聽到的內部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