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顧徳海,顧璇但訊息底下的人也沒有來彙報,有些事情走到一起反而變得古怪。
“可能是沒有籌碼來這裡,去找其他的人尋求自救的方法。”蘇老爺子這裡有他們兩個人在,顧徳海那些東西就派不上用場,沒有這樣一個強勢的靠山,他最近的日子想必是在水深火熱之中。
何況他也不是沒有動作,那些在外面等著的人不就是他的手筆,他一個人可以找地方躲起來,讓他們做了明面上的擋箭牌。
想到顧徳海利用這樣的方式教訓他們,蘇修遠原本就好看的眉眼此時更是閃過詭秘的暗光,希望他現在這樣的說法,不是把自己給逼進死路,他要是下手的話絕對不會是現在這點分量。
“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他心裡的想法也就只有他才清楚,現在未嘗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蘇老爺子看著不遠處的圍牆,到最後冷哼了一聲。
有些人會把所有的想法全部都寫在臉上,而有的人則是把害人的心思放在肚子裡,顧徳海就是農夫懷裡的蛇,委曲求全對他來說不是難事,也不知道現在誰會這麼倒黴被他給找上。
顧璇看著面前跟她有7分相似的老者,突然明白為什麼顧徳海我強行讓她做整容手術,她現在的樣貌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準確的說是這個老者遺落在外面的孫女,梁婉兒。
“爺爺。”親暱地上前攬住老者的胳膊,眼神裡的親近卻沒有到達眼底,因為那裡早就已經被一種名為瘋狂的東西所佔領。
顧璇自從那一天開始就已經和這個世界揮手告別,現在出現的是一個全新的梁婉兒,她要讓那些人為當初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更是要讓蘇修遠嚐到被背叛的滋味,而站在面前的老者將會成為他最大的注意力。
顧徳海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看著兩個人親暱的樣子,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劉叔父,之前就一直聽說婉兒繼承了劉兄和您的英姿,現在看到你們兩個人能夠團聚也算是對我那個大哥有了交代。”
梁觀聽到他的聲音後,把視線從“梁婉兒”的身上轉移開,嘴角眉上都是遮掩不住的歡喜,照顧著顧徳海坐下。
“這次你能夠把婉兒找回來,我那兒子兒媳要是知道了也會感謝你,這一次你算是幫了我們劉家大忙。”管家在這個時候上前倒了一杯茶遞給顧徳海,後者急忙起身推遲。
“這件事情永遠都是我的分內之事,我和劉大哥之間的感情早就已經不是一般的言語所能夠表達的,現在能把婉兒侄女給找回來,等到時候見劉大哥我的心裡也能夠踏實一些。”
“婉兒,這個是你顧叔叔,你爸爸媽媽沒有出事之前他們是很好的朋友。”梁觀被顧徳海的回答弄的有些錯愕,剛才他已經做好了對方獅子大開口的準備。
他這段時間雖然沒有特意調查顧徳海,這也從周圍的流言蜚語中聽到了一些他的事情,顧氏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顧徳海滿世界的幫他找孫女這心思想必也是昭然若揭。
顧徳海看到梁觀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他這一步沒有走錯,心裡得意的同時也越來越看不上這些外強中乾的老傢伙,估計他到死都不會想到真正的梁婉兒早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
視線和一直站在一邊不發言的顧璇對視,兩個人眼裡對於權利的渴望出乎意外的一致,隨後又默契得把視線轉移到一邊。
“爺爺,如果不是顧叔叔的話,我可能現在都見不到你了。”顧璇蹲在梁觀的腿邊,說著眼淚就要從眼眶裡流出來,嚇得梁觀急忙上前把人給哄著。
一邊拍著顧璇的後背一邊詢問著具體情況,“有什麼事情儘管說,說出來爺爺替你做主。”
這件事她一個人也說不清楚,我把人找到的地方有點特殊。”顧徳海在這個時候適當地插話,梁觀想要具體詢問顧璇,結果對方此時已經把腦袋給低下無聲地哭泣,讓他的心情變得激動起來。
“你說,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用手指這一邊的顧徳海,所以聲音也變得狂躁狠厲。
“其實那一天我是剛好去找一些朋友問他們能不能夠幫忙,所以就選了一些風花雪月的場所,剛好在那裡遇到婉兒,那個時候她一個小姑娘被好幾個人欺負,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樣委屈的日子。”
顧璇在聽到風花雪月四個字的時候身體猛的一僵,之前那些骯髒的畫面又像潮水一般在她的腦海裡炸裂開來,整個身體都開始抑制不住地發抖,這落在梁觀的眼裡又成了另外一種訊息。
因為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儘快的把孫女找回來,所以才不得不讓人去了那種地方,想要盡力補償的心也就更加重了起來,連帶著顧徳海看起來都比剛才要舒服。
“已經過去的事情,我不希望以後在任何人的嘴裡聽到,現在所有的人都只要知道一件事情,梁婉兒是我梁觀的孫女,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都會有我這一把老骨頭在後面撐著。”由於情緒太過激動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他也開始咳嗽起來。
原本就沉浸在過去回憶中的顧璇聽到咳嗽聲之後,立馬起身拍著他的肩膀,“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是因為要生存下去別無選擇,可現在不一樣了,有爺爺在,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我。”
軟弱的話像是拳頭一樣砸進梁觀的心裡,讓他臉上的表情比起剛才又柔軟幾分,寵溺地摸著顧璇的頭髮,你下定決心要儘量補償。
此時的顧璇眼睛裡早就已經沒有了淚水,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算計和得意,以及毫不隱藏的仇恨。
她現在的手上又有可以對付姜暮煙的底牌,尤其是伊萬,她第一個要找的就是這個男人,蘇修遠將會是她要對付的最終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