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兒,將你母妃扶起來。”賢貴妃想要說些什麼,被郭太后攔住了。“讓瑧兒說。瑧兒你說。”
“皇祖母,星兒,不,錦華,是您帶進宮來,並在您身邊一手養大,她是何許人,我們不清楚,難道您還不清楚嘛?
孫兒與她年齡相當,從小一同長大,諸事她都是有禮退讓,也從不出頭,吃了悶虧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今日,為何您就將她逼上了尋短見這條路呢?!”
“瑧兒大膽!”周皇后跳了起來責怪靖瑧。
靖瑧很快,一個響頭磕在地上,伏地而語:“靖瑧今日說的話句句肺腑,如若衝撞皇祖母,還請皇祖母責罰。”
跟著,靖瑧噹噹噹磕了數個響頭,賢貴妃坐在一旁心疼的都快死了,別過臉去,一語不發,劉昭儀默默安慰。
“母后,今日之事恐是您操之過急了。”裕德帝也長出了一口氣,“瑧兒免禮吧,你皇祖母不會怪罪你的。”
“瑧兒起來吧,坐,坐吧。”太后聽了裕德帝如此說,也軟了幾分,“莫不是另有隱情?”
“母后,此事事關大夏與北國間和睦,不能單純的以賞罰來處理。”裕德帝頓了頓。
“剛剛朕在殿門外,處置重心等,完全因為這些奴才沒了尊卑,來乾剛殿搶人不說,還辱罵朕的的女官,朝,朝朕的內侍吐口水,侮辱之,更甚,還驚擾了朕!……”
然後,裕德帝將早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郭太后,周皇后坐在一旁,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如坐針氈。
“一個簡簡單單的宮人通姦,怎麼和北國扯上了關係?”太后忽然意識到,此事可能沒有皇后說的那麼簡單。
“皇后,”郭太后看向周皇后。
“兒臣在。”周皇后起身。
“你今早可否去現場檢視了?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太后問。
“兒臣,兒臣,兒臣……”半天,周皇后都沒說出話來。
郭太后何許人,還能看不出破綻,咚!的一聲,郭太后的拍了下桌子,厲聲喝道:“說!”
噗通!周皇后跪倒在地,隨侍她的另一名心字輩宮女瓊心,也跟著跪了下來。
“兒臣並沒有親眼瞧見,而是,而是……”周皇后說不下去了。
“啟稟太后,是重心姐姐去看了,回來稟告了皇后娘娘。”瓊心索性將一應事情退給了在殿外罰跪奄奄一息的重心。
周皇后心領神會,忙點頭,“是是是!是重心去檢視了,稟告兒臣的。”
“大膽的奴才!來呀!”裕德帝拍案而起。
“臣等在!”一名御前侍衛跑了進來,單膝跪地。
“給朕將殿外跪著的奴才拖去慎刑司!每人三十板子!重心,杖斃!”裕德帝下旨。
“是!”侍衛抱拳拱手下去了,乾剛殿門前一片哀嚎求饒之聲。
裕德帝將此事草草了結了,並沒有在追究下去,也算全了太后和皇后的面子,至於重心,總是要有個替罪羊,既然她自己的主子已經棄了她,裕德帝留著也無用。
幾日後,錦華身子大好了,裕德帝降旨嘉獎其“貞順”,並授從四品女官官銜及印信,領吏部職奉。
從此後,大夏專為內廷女官設立官職,錦華是第一人——貞順內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