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這老頭古稀過後,身子骨徹底的不行了,就招了四方妻妾來分安頓家業,該分給孩子的分給孩子,可直到死都沒提三姨娘如何得家產如何安頓。
——陳季之講到此便不說了。
這可急壞了王繼安,王繼安為人城府不甚,最喜摻和這些幫閒的事兒,如今好不容易聽了一個有趣的故事,卻有頭沒尾的。
“老陳,你快說,到底為什麼耿老頭到死都沒提三姨太的事兒?”王繼安揪著他非要聽緣由。
“世子爺,在下勸你還是不要刨根問底了。”陳季之捻了一顆葡萄放進了嘴裡。
“你這故事說半截,如同鈍刀殺人啊!”王繼安抱怨。
“我對這三姨娘倒是沒什麼興趣,獨獨想知道那土方子到底是什麼?”張伯馳張公子也說出了疑問。
“對對,還有那土方子是個啥?你要一併說明白。”王繼安好像得了援助。
哈哈哈!陳季之大笑,又捻了一顆葡萄丟進嘴裡。
靖玹和靖瑧倒是一直聽著,一言不發,也許這就是皇子的修養。
“老陳,你再不說,今兒這頓覃家宴可是你請了啊!”王繼安拿出了殺手鐧。
雖然陳季之是平西候的嫡孫,但是看名字也知道,他前面還有三個嫡嫡親的哥哥,所謂伯仲叔季,季說的就是王繼安口口聲聲叫著的這位老陳,雖為嫡孫,但太過微末,這手頭上總是緊緊的。
所以王繼安拿出了殺手鐧,立刻管用了。
“倒不是我老陳不肯說,只是二位王爺始終一言不發,想必我這趣聞,早就有耳聞了,繼安兄,不如你請教請教王爺吧。”陳季之最是賊心眼子多,可能是平時在候府上太過微末,須得想盡辦法,於眾兄長的夾縫中求生存的緣故。
靖玹看看靖瑧,靖瑧沒任何表情,靖玹笑了笑,搖起了摺扇,摺扇這東西是文人的標配,即使不在苦暑之季,謙謙君子們也喜歡時刻隨身,適當的時候,拿出來搖一搖,表示高深。
“這得民間趣聞,我兄弟倒是不曾聽說。”靖玹回答。
“既然二位王爺也不曾聽過,那我就說出答案。”陳季之又捻了一顆葡萄。
“哎呀!行了老陳,趕緊說吧,回頭葡萄都給你!”王繼安實實的不耐。
那陳季之也開啟了摺扇輕搖了兩下,方才悠悠的開口:“這三姨娘,耿員外壓根兒就沒鬧清楚是男是女!就沒爬上過她的床!”
哈哈哈哈!話音剛落,眾人轟然而笑。
“這是什麼原因,是你杜撰的吧?!”王繼安雖然笑的肚子疼,卻也不忘了調侃。
“那土方子呢?”張伯馳追問。
“對對,那土方子是什麼?”王繼安也不耐了。
這老陳又賣起了關子,半天不語,知道王繼安故技重施,才有開了口。
“這土房子,我說出來,你們可別失望。”
“快說!快說!”眾人催促。
“其實就是檳榔灰!”
“啊?檳榔灰怎麼會讓人心口疼?”靖瑧難得開了口。
“檳榔這種東西好人吃了,心跳會加快的,更何況,這耿員外每每給嬌|妻美妾下完土方子,就急著行房,那起子事兒乾柴烈火的,興致到了極點,就像滔滔江水,攔都攔不住,本就氣血上湧,又吃了檳榔灰,沒個不心口疼的!”陳季之講出了土方子讓人心口疼的原因。
“那就不對了,那被趕出去的,也吃了啊,怎麼就沒有氣血上湧?”王繼安提出了疑問。
“是啊是啊!”眾人催促。
“要說那兩個被趕出去的姨娘麼,哈哈哈!先給老陳開席!”陳季之將摺扇一合靜等開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