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皇上那天所說,‘傅倦說你是,你就是。’
所有人在乎的,其實是傅倦怎麼想。
如果傅倦覺得她是,那她不是也是。
如果傅倦覺得她不是,那麼她是也不是。
不過,此時也不是糾結這個事情的時候。
沈嬌嬌略一思考,想出了個解決的辦法。
找了兩套小廝的衣服,沈嬌嬌傅倦換上,在福伯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二人離開了王府,往下葬地點趕去。
……
“傅倦,你能鬆手嗎?”沈嬌嬌無奈地看向傅倦,“咱們兩個現在是小廝,總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
小廝傅倦要不攬著小廝沈嬌嬌的纖腰,要不拽著小廝沈嬌嬌的手腕,反正就是要碰到她才行。
但他不在乎路人的眼神,她可受不了。
本身她就是女的,扮著男裝就難免顯得過於漂亮。
跟傅倦走在一起,就彷彿一個被俊俏健壯小廝調戲的美貌文弱書生似的,路人能不多想嗎?
斷袖之癖四個字,她已經隱隱約約從路人嘴裡聽到好幾次了。
“這有什麼?”傅倦低頭,看著她眉眼如畫的樣子,嘴角噙著笑意,“你還怕被人說?”
“不怕,但是沒有必要。”沈嬌嬌沒好氣。
明明可以好好走,非要弄出這麼多么蛾子,這不是成心的嗎?
其實,傅倦還真是成心的。
他就要讓所有人都知道,無論她是女是男,她都是他的!
……
另一邊,傅寒所有東西都已經備好,只等沈嬌嬌來自投羅網。
“王爺,怎麼還不下葬?”尤月紅著眼睛,看向自己身邊的傅寒,不明白他這是在等什麼。
她已經沒什麼親戚了,更不會有人前來弔唁,早點讓爹孃入土為安不好嗎?
“等個好的時辰。”傅寒收起眼中的寒光,溫柔地安慰。
聽到傅寒這麼說,尤月心裡真實地暖了。
她其實沒有想到,傅寒竟然願意跟她一起來給爹孃下葬。
畢竟她只是個月姬,她爹孃還是剛出獄的囚犯,不值得王爺跑這一趟。
可他不僅來了,還全權操辦了她爹孃的喪事。
否則她一個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天真的尤月不知道,在她低下頭的時候,傅寒看向她的目光中,分明有著複雜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