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蘇樂的眸光有些亂。
說自己與宮鉑的針鋒相對?說宮鉑的無情?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不是局中人,哪能清曉居中情。她知道白思涵的好心,卻不想在她面前漏出自己的不堪模樣。
自己已經夠傷心了,為什麼還要讓別人承擔自己的不開心。
白思涵不需要承擔她的心傷,她只需要白思涵知道,自己沒什麼問題,什麼都會好。
蘇樂看著白思涵認真的眸子,心裡有些澀意,她笑道,“哪有什麼太難過的事情,我只是心情不好,真的不是什麼大事。”
白思涵看著她的笑容,不達眼底,眼神疲憊,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說:“好,我尊重你,樂樂。”
蘇樂抿唇微笑,點了點頭,“謝謝。”
這邊的白思涵拼命想安慰蘇樂,試圖幫她承擔她心中的傷痛。
另一邊的罪魁禍首——宮鉑,卻看著下屬傳過來的影片,神色不虞,風雨欲來。
幾面之緣?沒什麼瓜葛?
宮鉑抓著平板的手逐漸用力,幾乎將要把手裡的平板捏碎,他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蘇樂,你真是好樣的!”
他周身的氣壓極低,幾乎是將要將人骨血凍住的冷,他的拳頭重重落下,砸到辦公桌上,一聲悶響。
“宮總……”受命彙報情況的下屬被宮鉑嚇了一跳,顫抖著身體開口。
“滾!”宮鉑冷聲,眸光冰寒。
這一聲“滾”落在這位下屬耳中,卻如同赦令,他連忙轉身,離開,背影狼狽至極,如同落跑。
謝摯一直站在一旁,看著自家好友這幅模樣,心裡也虛的很。
“謝摯。”最先開口打破這尷尬氣氛的是宮鉑,他轉頭,壓了心中的怒氣。
“怎麼了?”謝摯看他。
“你剛剛想說什麼?”宮鉑目光沉沉,卻沒有剛才強硬的戾氣,這是他對待自己朋友的剋制。
“你之前問的厲薇薇的事。”謝摯頓了一下,開口,“查清楚原因了。”
宮鉑輕敲扶手的手指一頓,沉聲,“說。”
“是店裡那個安保見色起意,給蘇樂下了藥,但她的警惕性太強,沒得逞。後來厲薇薇去主動挑釁,被蘇樂誤拿灌進去了。”謝摯交代。
“背後指示的人呢?”宮鉑問。
“沒有指示人。”謝摯微頓,也煩躁地很,“他咬死了是見色起意,也沒有什麼背後人指示的痕跡,查不出來。”
“你怎麼看?”
“我?”謝摯微愣,看向宮鉑,摸了摸下巴,眼裡神色不好,“我不清楚,那個強子是被大明提拔起來的。當初經我手的時候,大明說他雖然看著憨厚,卻心思狠得很,但畢竟我那也容不下什麼老實人,所以同意了。”
“心思狠?”宮鉑雙手置於下巴,思索,半晌,開口,“這件事也別查了,我有新的事交給你。”